善鷹掙紮著站起,柔柔笑著,卻沒有過去。
因為她實在很殘忍,很凶狠。
她殘忍,她凶狠,也許都是被逼出來的,並不是自己願意的。
沒有女人喜歡變成這樣,每個女人都很眷念情人的熱情擁抱。
若是情人已死,熱情的擁抱已消失,也許會變成這樣子。
冷妃已漸漸喘息,她心中的冷意仿佛已得到徹底釋放,卻並沒有徹底滿足。
柳銷魂不忍看一眼冷妃。
無生石像般盯著、戳著這女人,卻已深深歎息。“屠咒大會已毀,人也該走了。”
不遠處的台子已毀,屠咒的大刀已殘,刀柄上的紅綢緞猶在扭動。
這的確已該結束。
柳銷魂向楊晴笑了笑,楊晴也笑了。
她們並不是親人,命運卻將她們緊緊捆在一起,這種情感也許比親人更親。
楊晴掠起,掠了過來,她的輕功也不差,一個從無數次生死邊緣掙紮著過來的人,輕功想不好點都很難。
他嬉笑著將無生抱住,臉上的懼怕之色並未褪去。“你的傷......。”
無生盯著楊晴,輕撫著楊晴的軀體,“我沒事,我們都不會有事的。”
楊晴癡癡的笑著。
柳銷魂凝視著楊晴的笑意,眸子裏的喜悅、歡愉漸漸變濃。
林子裏漆黑的女人掙紮著站起,走了過來。
漆黑的衣服已有血色,一隻手提著籃子,另一隻手卻用力捂住胸口,這人的傷勢顯然也不輕。
“夠了,我們該走了。”
這人的聲音依稀低沉而沙啞,奇異而神秘。
冷妃點點頭。
冷冷的走了過來,冷冷走向漆黑的人,卻已垂下頭。
他們說走就走,走向長街。
這裏的人已不值得他們看一眼,更不值得留戀。
長街上安安靜靜,柔風並不強烈,已有春意。
柳銷魂凝視著他們,心裏有很多話要說,卻並未說出一句。
善鷹柔柔地笑著,“你是不是想問點什麼?”
柳銷魂點點頭,卻不語。
“我是離別咒裏的善鷹。”善鷹笑的很酸楚,“排行第七,七鷹裏最小的一個。”
他的傷口猶在滴血,卻沒有現出一絲痛苦之色。
柳銷魂點點頭。
“離別咒並不單單我們這幾個人。”他凝視著冷妃,“這是冷毒二妃,冷妃。”
柳銷魂點點頭。
這人的確很冷,冷的令人發指,令群雄膽寒、心寒。
她目光凝視著漆黑的人。
“這是冷毒二妃,毒妃。”善鷹笑的很得意,“她精通五行、奇門遁甲、元神出竅......無一不精。”
柳銷魂笑著點點頭。
她沒有想到毒妃本事這麼大,更沒有想到離別咒勢力如此強大。
離別咒裏是不是還有其他神秘的人物。
善鷹笑意不變,“最精通這些的並不是她,而是臥龍。”
“臥龍?”柳銷魂忍不住問了出來。
“是的,計謀不輸三國時期的孔明。”善鷹笑了,笑得得意而神秘。
柳銷魂又凝視著善鷹,因為他仿佛還有話要說。
善鷹點點頭,“因為你不喜歡殺戮,所以我們都已退隱江湖,隻要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我們是不會出來的。”
柳銷魂忽然很想知道自己去哪裏。
善鷹仿佛已看出她心中所想,“你放心,我們不會違背你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