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已送回關公像。
屍骨也已移走,煙雄盯著無生,“你為什麼不來我這,我們就需要你這樣的人。”
無生不語。
楊晴已癡癡的笑了,“他不能去。”
煙雄盯著楊晴癡癡的笑意,自己臉上已生出羨慕之色。
“為什麼?”
“他沒空,他天天很忙的。”楊晴笑著凝視無生,看看他臉上有沒有什麼奇異變化。
無生沒有變化,一絲也沒有。
煙雄笑得仿佛很苦惱,“他天天忙什麼?”
“他天天忙著找人決鬥。”
煙雄點點頭,“抓壞蛋一樣是決鬥,跟壞蛋決鬥,說不定更刺激。”
楊晴苦笑,不語。
他想將無生拉到旗下,是想瘋了。
煙雄笑著凝視無生,笑意不變,“槍神可查到了什麼?”
無生不語。
他忽然將楊晴抱起,走了出去。
楊晴張嘴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人都被你殺了,還查什麼查。”
煙雄仿佛並沒有聽到,跟在後麵。
他跟著,後麵的人也跟著。
無生輕煙般飄起,他的軀體已在十丈外城牆上。
守城的士兵看到他過來,仿佛並沒有一絲驚訝,更沒有一絲緊張。
幾個士兵依然在手握長槍,盯著前方。
遙遠的前方依然是荒無人煙,沒有一絲人跡。
楊晴笑了笑,“我想下來走走。”
她說著話的時候,人已下來,這時她看見一條人影貼著城牆燕子般飄走。
漆黑的影子,一晃即逝。
楊晴忽然又跳進無生懷裏,“我還是不要下去了。”
她笑的很苦澀。
無生盯著前方,仿佛並沒有看到漆黑影子,又仿佛什麼都已看到。
城牆下深坳裏,已積滿了殘葉。
楊晴不懂,他為什麼呆在這裏,這裏並沒有吸引人的地方。
順著他的目光,已看到遠方興隆客棧。
興隆客棧下已走進去幾名官差,其中一個就是煙雄。
他走在最前麵,後麵依然跟著那幾名官差,他們仿佛是秤砣關係,秤不離砣,砣也不離秤。
楊晴笑了笑,“我現在才知道,你為什麼不願回去了。”
這時興隆客棧裏忽然湧進去很多官差,他們出來時,都抬著屍骨。
死掉的是什麼人?
楊晴盯著蒼穹,深深歎息,“我們還是要回去。”
無生點頭。
他輕煙般飄起,飄了過去。
死人的臉都不會好看,這幾具的死樣也不例外。
無生看了一眼就不願再看,楊晴已閉上眼,在他懷裏已懼怕不已。
楊晴見過死人,什麼樣的死人都見過,卻從未見過這麼難看的死樣。
他們的樣子極為淒慘、淒厲,仿佛是在一萬隻野鬼百般撕咬下,劇烈、瘋狂而死。
官差看見無生過來,遠遠避開,讓出一條道,通往樓上的道。
煙雄臉上每一根肌肉已僵硬,直愣愣盯著那幅畫。
畫紙沒有動,小蝶也沒有動。
汗水已動。
額角的冷汗不由沁出,他並沒有擦,仿佛已忘記去擦。
煙雄轉過身,就看到無生。
無生也盯著這幅畫像。
小蝶沒有動,卻有了很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