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呼嘯,山石滾動的更多。
小蝶緊緊貼著無生軀體,他的軀體堅硬、穩定而溫暖不已。
銀針公子冷冷盯著無生,冷冷的說著,“你是不是已知道這種惡鬥的下場,我們都死不了。”
無生點頭。
“你也知道棺木裏有蹊蹺?”
無生點頭。
“你也知道最後在山峰上的,就剩下我們兩人,是不是?”
無生點頭。
銀針公子忽然笑的更加劇烈而瘋狂。
“你還知道什麼?”
無生不語。
“你是不是還想知道點什麼?”
無生點頭。
“你說說,說不定我會告訴你。”
“你為什麼要殺我,想奪取小蝶與那幅畫?”
他問的很簡單,也很直接。
因為他就是為了這個而來的,他希望銀針公子能說出實情。
銀針公子卻沒有說話,笑著忽然撲向錢百萬,惡狗般撲了上去。
這動作實在很突然,錢百萬竟沒有反應過來。
劍“叮”的落地。
這兩人竟已在地上野狗般撕咬著,玩命的撕咬著,不要命的撕咬著。
一代長安街上兩大勢力組織頭子,竟已在地上無賴般打著架。
小蝶忽又盯著無生,“你一點也不擔心?”
無生不語。
“錢百萬若是殺了銀針公子,你不是白來了?”
無生不語。
他忽然走了過去,停在不遠處,盯著、戳著這兩人,卻並未阻止。
這兩人已喘息,瘋狂的動作已結束,軀體劇烈痛楚著,卻偏偏並不能減輕目光裏那怨毒之色。
銀針公子冷冷笑著,冷冷盯著錢百萬,“我們是不是很像無賴?”
錢百萬居然也笑了笑,居然也承認,“你比我無賴,很不要臉。”
“為什麼?”
“那日我在欣賞歌舞,你卻在偷看,也不出來殺我,等著槍神去殺了我。”
小蝶忽然已想了起來,那日銀針公子是在那裏出現過,可是又消失。
銀針公子笑了笑,“裝死是不是很不舒服?”
“我並沒有裝多久,就逃了。”
“你知道我會過來?也知道無生會過來?”
錢百萬點頭。
“我並沒有去找你,而是將外麵的十幾名殺手收買了。”
錢百萬點頭,“你做的很對,所以我沒有家回了。”
“那十幾名殺手之間,有一大半是你的心腹,所以買過來也沒有用。”
“是的,你白買了,那裏還是我的地盤。”
銀針公子冷笑,“你以為我不知道,所以裝作是回不了家的可憐蟲,去八仙樓等無生?”
錢百萬點頭。
銀針冷笑著,“你是不是受了很多活罪?連刷鍋水都用上了,我也是真的佩服你了。”
錢百萬苦笑,冷冷盯著銀針公子,“可是我還是將你引出來了。”
銀針公子點頭,笑意不變,“你那麼拚命受盡委屈,我若是不出來配合一下,我豈非很不著道。”
他們兩人笑的仿佛是惡作劇頑童,可愛卻惡劣不已。
“到頭來又怎麼樣?”
錢百萬苦笑,他苦笑自己將計就計算計別人,卻不知道別人已看出這用心,也將計就計算計自己。
他們算計過來,算計過去,結局卻令他們狼狽不堪。
無生忽然走了過去,一腳將錢百萬踢到不遠處,一把將銀針公子抓了起來,“你們已沒力氣去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