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純金啊，四十多克，你就給這麼點兒麵粉是不是太少了……”
“朋友，朋友，再商量商量，這真是雪貂皮，您再加點……”
販賣之人多是住在帳篷中的，而‘客戶’則大部分是從街邊大樓裏出來的人。兩種人一眼就可以分辨出來，住在帳篷裏的人多是灰頭土臉，身上散著一股酸臭的味道。從大樓裏出來的人要幹淨許多。
“你看，那是在賣什麼？”紫涵忽然扯扯吳凡好奇的問道。
吳凡順著紫涵的目光看去，隻見一個邋遢的男人坐在帳篷前，在他麵前地上鋪著一塊紅布，布上除了幾塊石頭什麼也沒有。
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人剛剛鑽進帳篷裏，可是功夫不大又掩著鼻子走了出來。邋遢男人連忙攔著中年人，滿臉賠笑著什麼，中年人卻是連連擺手離開了。
“賣肉！”男人的直覺讓吳凡一下子就猜到這是什麼買賣。
紫涵一愣。“不是食物緊缺嗎？他幹嘛不留著自己吃？”
吳凡哭笑不得的看著紫涵。“此肉非彼肉！”
紫涵先是一怔，旋即明白過來，俏臉頓時緋紅，輕啐一聲。“不要臉！”
吳凡搖搖頭。“若不是生活所迫，誰又願意做這種事！”
“我你不要臉，你一眼便能看出，定是經常光顧，才能經驗如此豐富。”紫涵狠狠瞪一眼吳凡，大步朝前走去。
吳凡搖搖頭苦笑一聲，也不分辯默默跟在後麵。兩人走過幾條街，滿眼皆是此情此景。
“我渴了！”紫涵的氣顯然還沒全消，停下腳步望著不遠處一個攤位冷冷道。
攤位上擺著一個飲水桶，雖然有些舊，但看起來還算幹淨，桶上寫著兩個大字，賣水！
桶邊坐著一個滿頭白的老婦，身上衣衫襤褸，抱裏還摟著一個十來歲的女孩，女孩麵黃肌瘦、臉呈菜色，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吳凡和紫涵的空間袋裏都存有淡水，但吳凡還是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水杯朝老婦走去。
“老人家，水怎麼賣？”吳凡拿著水杯在老婦麵前晃晃，示意杯子大。
老婦見有生意上門，臉上皺紋陡然增多，露出勉強算是笑容的表情，顫巍巍道：“一杯水兩個饅頭，要是沒有饅頭其它食物也行！”
吳凡微感詫異，從剛才路上聽來的信息得知，兩個饅頭可是能換七八成新的一身衣服或一雙鞋，不禁問道：“怎麼這麼貴？”
老婦還未話，站在她懷中的女孩搶先道：“這水可是我爸爸從二十公裏外拉回來的。”
“先生要是嫌貴，就給一個半饅頭吧，不能再少了！”老婦連忙道。
“饅頭沒有，這裏有五塊壓縮餅幹和兩個牛肉罐頭能不能換一杯水？”紫涵白了吳凡一眼，把幾樣東西塞到女孩手中。
“能，這能換五，不，七杯……十杯水……”老婦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看女孩手中的東西，慌忙站起來，要幫吳凡打水。
“一杯就行，您坐著，我們自己來！”紫涵從吳凡手中搶過杯子，扶老婦坐下，自己來到桶邊。
吳凡暗歎一聲，朝周圍看去，隻見上百道目光聚向這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