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逃走的百姓,清軍自然就地鎖拿搜身盤問,個別年輕的女子婦人還要搜了又搜。而已經逃散的百姓,清軍就要逐門逐戶的搜索了。鎮外騎兵呼嘯往來,那有百姓敢逃出鎮去。百姓們不是無頭蒼蠅一樣在鎮子裏東躲西藏,便是攜了妻子兒女躲回家去。可種種躲避在訓練有素的清軍麵前終是無用,果興阿訓練士兵的戰場技巧搞起搶劫來一樣合用,更何況各級軍官都在指揮部隊,效率更是高的可怕。
“一排一班一組守住街口,二組封死街尾,二班給老子挨家挨戶的搜!”一隊隊清軍快速的分區搜索著鎮子,把一個個躲在家裏的百姓和他們的財產子女都拖到街上。
清軍的興致頗高,雖然繳獲全部要歸公,但是果興阿可是規定了獎金製度的,繳獲的三成是會分給士兵們作為獎勵的。而且雖然隨軍不能攜帶任何私人物品,但如果私藏些戒指耳環之類的小玩意做個紀念品,長官們一般也不會過分苛責的。更何況這一間間屋子裏可不隻有財務,還有那水嫩嫩的江南女子。大院裏大庭廣眾之下,反複的搜身已經是極限了,進了暗室可就不同了。
果興阿的軍令裏奸淫是要斬首的,但是這一條有個前提條件,奸淫百姓者立斬,可如果奸淫敵軍呢!好像沒什麼事?旗丁和淮北的土匪,當然不會有什麼悲天憫人體會他人痛苦的覺悟,他們現在要考慮的是,怎麼把有美女的那家人變成敵人。
“東西不多啊!”畢雲濤和多三、承泰等幾個連長和指導員聚在一處查點著戰利品。
“剛從長毛庫裏的出來,都看花眼了,外麵自然沒東西了。”佟佳的資曆最老,說話也隨意些。
“對!長毛實行什麼聖庫製度,每至一地必然把當地搜刮一空,所有的東西都歸了他們的庫房,民間東西自然少些。”畢雲濤對於太平天國的製度多少有些了解。
“我們打的是亂匪,繳獲的都是亂匪的物資,佐領大人明令禁止私掠民間財物。”幾個指導員口徑相當一致,而且可以算是對幾位軍事主官的耳提麵命。但是就像果興阿不到場一樣,有些時候曖昧的態度是一種鼓勵。
“一連找到了個不錯的,你們幾位,那位收了,算兄弟給各位的見麵禮了!”畢雲濤壓低了聲音道。
“畢副營長客氣了。”承泰還有些羞澀,佟佳、多三等幾個老人都露出了慧心的笑容。
“別起哄了,這事速戰速決,這事要讓大人知道了,沒你們幾個好果子吃!”騎兵連的指導員富康相對謹慎些。
“不會吧!大人也有開明的時候,再說這可都是長毛亂匪,我們也是想著拷問點口供下來不是!嗬嗬嗬……”幾個人笑得格外放蕩。
“你們糊弄些財物也就算了,大人可不懂這些的。”富康說的時候有些尷尬。
“不懂?噢!!!”幾人先是疑惑,然後又多恍然大悟。
“給大人弄一個,大人也該長大成人了。”慕順不在身邊的希拉布格外活躍。
“大人成嗎?”承泰第一次插嘴到連以上幹部的討論中,笑的十分靦腆。
“研究、研究吧!弄不好,大人可是要拿刀子砍人的。哈哈哈……”幾位士兵眼裏的長官哄鬧嬉笑著,跟著畢雲濤去看一連發現的尤物。
長官們露出禽獸嘴臉的時候,一連的幾個士兵剛好踹了一戶普通人家的大門。三五名士兵進門後直撲雞籠,一般這樣的小門小戶都沒有人了,士兵們是來捉拿百姓留下的雞鴨,用來晚上打牙祭的。不過這次他們有了意外的發現,這戶人家居然有人,一對中年夫妻護著他們的兩個女兒正躲在屋裏瑟瑟發抖。
“出來!你們幾個長毛餘孽,躲在屋子裏想暗害老爺啊!”這是幾個新兵剛從老手那裏學來的開場白。
“幾位軍爺,我們隻是普通百姓!普通百姓啊!”男主人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用顫抖的手遞上了一個小布包。
“都出來,都出來!放心,隻要你們沒藏長毛的餘孽,我們官軍不會冤枉你們的。”為首的士兵接過了小包,收了這幾兩散碎銀子,態度也好了不少。
那婦人和兩個女兒,見官軍語氣好了許多,這才畏畏縮縮的躲在了男人的背後。
“這是小人的老婆和兩個女兒!”男主人介紹道,他隻想著趕緊說清家裏的情況,送走這幾個瘟神。
“這是你老婆?我看怎麼像長毛發匪?這是你藏在家裏的女發匪是不是?”幾名官軍見了女主人的姿色,態度瞬間來了個大轉彎。
“這個兩個小的定是長毛逆首的家眷,給我拿下!”看清了兩個女兒的長相之後,幾名清軍徹底的瘋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