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長眠不醒,太平軍帶隊的卒長被活捉了,特戰小隊隻能在山坡上看到城池大概的情況,對於城內的情況一無所知,所以果興阿需要一個知道的比較多的舌頭。這個卒長非常好認,雖然太平軍還沒搞出軍銜來讓人辨別那個是軍官。但是所有的太平軍都是在地上搭了地鋪睡覺,隻有他用書案當床高臥,他不是軍官誰是。殺人時特戰小隊是一對一的服務,而活捉卒長特戰小隊足足用了六個人。一人手持用來堵嘴的棉布站在他的腦後,一人扶住了他的下巴,其餘四肢各一人。一陣輕微的響動過後,這個太平軍的卒長被卸掉了四肢關節和下巴,嘴裏還被塞滿了棉布,不能再製造一點聲音。
果興阿接管了舌頭,開始審問之後,福全和長祿帶著原班人馬繼續向內甕城挺進。不過內甕城的戰鬥更加簡單,太平軍連一個站崗的人都沒有了,所有人都死豬一樣睡著。機械而重複的動作再次上演,三道城關就隻剩下了那卒長一個活人。
那卒長把巡哨的時間、人手、城內的哨卡、各處緊要以及中樞所在,都交代的非常徹底,但果興阿不能在背後留下隱患。刀鋒劃過後,太平軍小南京引以為傲的三道城關的守軍,終於全部失去了他們的生命。
以為萬事大吉的長祿,幾乎下令打開城門,但是果興阿終於體現了自己的價值。特戰小隊下城搜索後,果然在三處城門的門洞裏都發現了數量不等的守軍,嚇出了長祿一身的冷汗。不過酣睡中的守軍,隻是重複了他們城頭同伴的故事。警衛班也按照卒長的口供,找到了兩處甕城中的藏兵洞。不過可容納百人的藏兵洞裏,隻有十幾名躲在角落裏熟睡的太平軍,福全殺的輕鬆之極。
但清理最後一處藏兵洞時,福全幾乎被眼前和他對視的眼睛嚇死。藏兵洞裏雖然隻有五名太平軍,可是他們並沒有睡,而且他們看到了外麵的一切。這五個隻有十幾歲的少年士兵,已經被如鬼魅般的清軍嚇破了膽。他們如篩糠般顫抖著,雙手死死的捂著自己的嘴巴,眼淚不停的從眼裏流出,劃過他們的手落在衣襟上。福全實在不忍去殺害這些已經連呼救的勇氣都沒的敵人,可不等福全做出指示,後麵的戰士已經快步跑了過去。將少年們捂在嘴上的手按死,然後一刀刺入了他們的心髒。
這不像是殺人,而更像是對著靶子練習。被殺的少年們,從始至終沒有反抗,沒有躲閃,甚至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們就像人偶一樣蹲在那裏一動不動,直到刀刃刺入他們的身體。最後帶著無比恐懼的眼神和發自心底的絕望,緩緩的倒在地上。果興阿為了訓練警衛班,不隻給了他們極大強度的訓練,同時也想盡了一切辦法讓他們殺人,用活人的鮮血來鍛煉他們的心性。作為班長的福全是警衛班各項訓練中的佼佼者,而且也不隻一次動手殺人,但是這次福全發自心底的覺得難受。
留給福全難受的時間並不多,果興阿也下了城。他沒有下令打開城門,而是命令開始在三處城門埋設火藥。特戰小隊和警衛班背了許多的鐵質密封的火藥桶進來,本以為果興阿是想炸太平軍的軍火庫,沒想到果興阿真正的目的是炸城門。
過早的打開城門是很可能被太平軍發現,但是果興阿又不能留下太多的人手占領城門,唯一的辦法就是隻留下少量的人,但卻要能夠快速的打開城門。火藥爆破無異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埋好了火藥,留下一兩個人看守就夠了。果興阿發出信號的時候,如果無力打開城門,那就直接炸了它。背進來的火藥桶和太平軍囤積在城頭的火藥,足以把巨大的城門炸成碎片。
果興阿指著城門握緊拳頭的時候,張毅用手指了指自己以及幾個平時誌同道合的哥們兒。留下看守城門可比跟著果興阿進城更加危險,畢竟進城人多勢眾,即便有個萬一,也還有突圍的可能,留下來一旦被發現就必死無異了。而且進城搏殺的戰功誰都看得見,可留下來雖然風險巨大,但幾乎沒有能說得出的戰功可言。畢竟如果計劃成功,別人搏殺的時候,你就是個看門的,那裏有什麼戰功可說。
果興阿用手重重的點了點張毅的胸口,張毅點了點頭,向果興阿豎起了大拇指。果興阿點了點頭,也向張毅豎起了大拇指,然後揮手招呼眾人,繼續向城內挺進。
張毅幾人看著果興阿眾人走遠了以後,聚在了一起分配了防守的位置和引火之物,然後把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一番凝重的眼神交流之後,幾人快速趕到了自己的崗位,抹去了臉上的汗水,然後悄悄的隱匿到了城牆下的暗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