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們,你們的要求合理,我同意了!”果興阿沒再糾結對著女人們喊道。
“好……喔……”女人們歡呼雀躍,之後就要往前衝,又被清軍的板磚給攔了回去。
“放我們過去……你們騙人……”女人們群情激憤,感情上很受傷。
“大姐們,還你們男人,也不能就這麼放你們過去,咱們都有個章程。”果興阿解釋道。
女人們不再說話,都直勾勾的看著果興阿,聽他說怎麼才能得回自家的男人。
“大姐們,你們這麼亂哄哄的過去,就算找到自己男人,然後怎麼辦呢?總不能就這麼亂著吧!男男女女的住在一塊可不方便。你們自己按親友分組,一組十人,我也會讓男營那邊也這麼分。然後你們一組一組的出來,我帶你們去男營那邊找人。找好了人,各自回家過日子去,好不好?你們都是本地人,自己家在哪還都知道吧!房子被毀了的,我也會給你們安排住處,你們看行嗎?”果興阿說出來自己的方案。
“你把我們拆散了,是要對我們下毒手吧!”大部分女人傻嗬嗬的樂著,已經開始呼朋喚友準備組隊了,但也有些不大放心清軍的。
“你們多慮了,我如果要下毒手,那用這麼麻煩,騎兵火槍多厲害你們見過吧!我還有好多大炮呢!幾炮下去,你們還能剩下幾個人。你們也是被長毛逼迫的,我是誠心給你們自新的機會!”果興阿耐心的說道。
“謝大人!”終究是有人不放心,可是大部分人已經跪地叩謝果興阿了。
果興阿說的簡單,但是執行起來,可就一點也不簡單了。男營那邊到還好,原有的編製沒打亂,簡單分配了之後,幾乎都是找自己的街裏街坊聚成了一組。女營這邊可就亂了,她們的編製經過幾次混亂早就散了。分組時又是你的親眷我的密友,你和我好,我和她好,鄰裏間鬧過別扭的又如何如何。一個分組的小事,足足折騰了三天還沒弄明白。清軍也不好衝進女人堆裏去,以免引起誤會,隻能由著她們折騰,直到第五天才別別扭扭的分好了組別。
第一組女人扶老攜幼走出營門,由清軍押著走向男營的時候,難免戰戰兢兢,生怕清軍有什麼奸計。可是到了男營報了家裏男人的名號,由清軍向男營通報,看著自家男人走出來之後,女人們可就沒了估計,抱著自家男人唯有嚎啕痛哭。清軍等他們哭的差不多了,才帶著他們回轉家園,分門別戶給了兩米,才放任他們在家裏互訴衷腸。不過清軍走時還有交代,現在戒嚴,隻許在家呆著不許出門,幾家人都是千恩萬謝沒口子的答應。
走了幾組之後,兩個戰俘營都沸騰了,還能夠再聚天倫,對於他們來說比什麼都要高興。門口不止有了哭泣的女人,也有了落淚的男兒。分組不是電腦分的,難免有不對號的,女營還好說。男營就免不了出來幾個漢子,看著別人夫妻團聚,自己隻能幹瞪眼的,好在最後多數人還能等到自己的家小。
足足搞了十來天的速配,終於把大多數百姓都送回來家,可最後男女營都還剩下了一部分人。男營了剩下了三百來人,女營也有一百多人。果興阿可沒掉以輕心,沒有家屬認領,就讓鄰居認。剩下的人必須說出自己的住址,以及周圍的鄰居,清軍再找他的鄰居來認。如果連鄰居都找不到,就讓親戚朋友認。又發遣了一批人之後,女營還剩下三十幾人,男營還有二百來人,他們都是即沒有鄰居也沒有親朋,無人認領的人。
顯德等人都以為果興阿會擇地安置,或者直接就把這些人給收編了,但果興阿隻說了一個字:“殺!”。
城裏的房子雖然被畢雲濤拆了一些,戰亂中也死了不少人,可沒有人能夠親戚朋友加鄰居死的那麼幹淨,唯一的解釋是這些無人認領的人是外地人。這些外地人能夠到這裏來的原因,隻能是隨著太平軍來的,他們是太平軍的骨幹是鐵杆。
想來幾次鼓動戰俘鬧事的就是他們,這些人就是這個城裏最後的不穩定因素。如果把他們當作戰俘押回去,路上可能會有變故,而且帶著幾百俘虜走那麼遠的路也不現實。所以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殺,果興阿的心已經在戰爭中便得堅硬了。
處理的時候,果興阿搞了個公審,城裏街道上都站著清軍的士兵,果興阿在鼓樓上說一句,他們就在街上重複一句,保證城裏的人都能聽清。
“鄉親父老們,是誰毀了你們的家園,是誰害得你們骨肉分離妻女離散,是誰奪走了你們的財產,逼迫你們辛苦勞作。是長毛!是這些作威作福,淫人妻女的長毛。我果興阿今天代表朝廷,還大家一個公道。首惡已經伏誅,但是除惡務盡。今天,我便將這城裏的長毛斬盡殺絕,還大家一個朗朗乾坤。”果興阿覺得自己的排比句用的不錯。
“殺!”無數的喊聲,在城中四處回蕩。
男營和女營裏傳來了絕望的哀嚎,霰彈槍特有的槍聲密集的響起。
一個四五十人幾輛馬車的車隊,走近了小城的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