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對不住了,剛才都是我不對,我心智亂了。我給幾位賠罪了,幾位都是我的長輩多擔待!”在地上坐了一會的果興阿漸漸恢複了平靜,誠懇的向幾個部下拱手道歉。
“大人,沒事的,我們都是自己人,有什麼啊!你最近太累了,多休息休息就好了!”畢雲濤第一個出來勸慰果興阿,其餘幾人也都跟著隨聲附和。
“大人,他們不是黃達平的人,他們是……”果興阿冷靜了下來,顯德也恢複了稱謂,本想向果興阿介紹搏日圖二人,但突然跳起來的果興阿打斷了他的話。
“說,黃達平在哪裏?說出來我放你一條生路,要錢還是要官一句話。”果興阿突然衝到了二人身邊,拉起搏日圖厲聲問道。他亢奮的狀態和尖利的聲音,足以證明他再次狂躁了。
“這位大人,你說什麼?我不懂啊!”搏日圖的腦子裏正在把這個小瘋子和一支軍容整齊的軍隊的統帥對號。
“不說,好!我讓你見識見識!別後悔!”果興阿露出了神經質的笑容。
“張毅,讓孔震送門炮過來,帶一發霰彈。對了,順便把吳秀明也給我叫來。”果興阿像恢複了正常一樣,轉頭對張毅下達了命令。
“嗻!”見果興阿語氣正常,張毅答應了一聲,便跑去傳達命令。
所有人都納悶果興阿在抽什麼風,他好像在審問搏日圖,但是他又找醫生又調大炮的就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了。如果不是果興阿神神叨叨的已經有幾天了,顯德等眾人都會覺得他是在故意耍笑搏日圖二人。
“知道要大炮有什麼用嗎?”果興阿有些神秘的向搏日圖問道。
“不知道,請大人開解。”搏日圖也覺得有些奇怪。
“我知道一個神人,他殺人很藝術,誰敢得罪他,他就弄一群狗把那人活活咬死。他說拿刀砍人沒有拿槍斃人過癮,拿槍弊人沒拿炮轟人過癮。所以呢!我決定給你來個最過癮的。你知道啥叫霰彈嗎?就是鐵砂,一發炮彈裏有多少鐵砂我還真沒數過,不過把你轟成餡是夠了。一會炮來了,我就把你綁炮口上,然後我再這麼一開炮。你放心,絕對比千刀萬剮碎多了。等過癮過夠了,咱們再問話。”果興阿一副推心置腹的表情介紹著他的酷刑。
不隻搏日圖聽得汗流浹背,就連其他人聽了也是身上一陣涼颼颼的,所有人都在納悶,果興阿怎麼會想出這麼缺德的主意。
“大人……您這麼弄我就死了……你還怎麼問話啊!”搏日圖的聲音已經變得顫顫巍巍了。
“誰讓他不說,我嚇唬他!”果興阿指著吉英。
“大人,是我不說!”搏日圖徹底奔潰。
“好啊!你們倆真有骨氣啊!都不說!那好,你有福了,我讓你過癮,嚇唬他。你不用被嚇唬了,那場麵太嚇人,省得崩你一身血。”果興阿已經完全亂掉了,不過他自己奇異的邏輯捋得還挺順。
“你讓我說什麼啊!……”搏日圖無比委屈的痛哭起來。
果興阿好像沒事人一樣悠哉的哼著小曲,等候火炮和醫生的到來。其他人勸解了幾句,也都被果興阿怒吼著揮退了。吉英在一旁一臉的茫然,既有對於小瘋子的無語,也有對於搏日圖的愧疚,畢竟禍是他惹的。
吳秀明第一個趕了過來,他看顧伏擊戰中的傷員病患離中軍比較近,而且也不用去推幾百斤的大炮,當然比孔震快了不少。
“小秀才過來,把這個人手腳的二十個指甲都給我拔下來。”果興阿像逗寵物一樣對著搏日圖指指點點。
“嗻!”沒搞清楚情況的吳秀明,還以為果興阿在審問細作,根本沒多想,就拿著刀子鉗子湊了過來。
“大人,你不是要用火炮轟我嘛!幹嘛還拔我的指甲。”看著吳秀明非常專業的準備動手,搏日圖趕緊爭辯,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躲得一時是一時吧!至於這樣辯解會不會把禍水引向吉英,他搏日圖可顧不得了。
“你真傻!為啥拔你指甲,嚇唬他唄!”果興阿頗為鄙視搏日圖不能捋清邏輯關係的智商。
“不是用炮嚇唬嗎!”搏日圖委屈的哭著,為什麼每次都是找他啊!
“多嚇唬兩回!”果興阿的解釋非常完美。
吳秀明掰開搏日圖攥緊的拳頭,就準備動手拔指甲,顯德眾人急忙衝上前,把搏日圖從鉗子下搶救了下來。眾人正準備迎接果興阿的咆哮,卻發現果興阿根本就沒看他們,而是正在熱情的迎接推炮前來的孔震。
“不拔了,直接轟吧!”果興阿嬉笑的說著。
隻知道服從的警衛班,從顯德等人的手裏把搏日圖給搶了過來,牢牢的綁在了裝填好彈藥的火炮口上。
“有啥想說的嗎?”果興阿采訪起了臨行的搏日圖。
“我他娘的冤啊!”搏日圖嚎啕大哭。
“放了他!要殺要剮衝我來,你不要轟嗎?來轟我!”果興阿捂著耳朵準備下令開炮的時候,一直處於短路狀態的吉英,終於一臉找死的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