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事學生不該問,不過學生想問一句,如果學生不想教他們,學生和韓影今天還能走出這片林子嗎?”鄒德歸心裏翻騰著各種的浪花,果興阿的手段比惠揚要激進的多,而且他的身上若隱若現的出現了不臣之心的影子。
“當然!”果興阿哈哈的笑了起來。
“也好,學生和韓影就調教調教他們吧!”鄒德歸也笑了起來,鬢角的汗跡若隱若顯。
“福順把他們的手冊拿來,請鄒先生幫忙修校一下吧!”果興阿按照前世的各種記憶,給福順的人寫了一份工作手冊出來,不過很多地方都有漏洞,鄒德歸能設計出來各種奇怪的敲門暗號,說不定能有些獨到的見解,能把這些漏洞都給堵上。
“這裏就拜托先生了。”果興阿向鄒德歸拱了拱手,然後帶著福全瀟灑的離開了。與此同時,鄒德歸發覺不遠處的一處荒草輕微的動了一下,身後的營地裏也有幾塊石頭換了位置,總之好像很多地方和剛剛果興阿在的時候不一樣了。
果興阿帶著福全回去以後,沒有向任何人說明鄒德歸去哪裏了,也沒有人主動詢問。繼續巡視了幾處要緊的工程進度之後,果興阿給喜壽和容閎追加了五千兩銀子的撥款,然後帶著皮潤民返回了固安。果興阿沒有回家,皮潤民也沒有孤零零的一個人回去那個鬼屋一樣的避難所,兩個人在固安有名的祥德來酒樓開了個雅間,要了上好的酒菜吃喝了起來。
門口有果興阿警衛兵守著,屋內倒酒布菜但是福全,可以說這裏是絕對安全私密的。果興阿一直仔細觀察這皮潤民,想看看在同伴離去之後他的反應和表現,結果皮潤民隻是一切如常的吃喝著。雖然這樣上好的酒菜他已經許久沒有吃過了,但是他還有著自己的矜持,吃相非常的文雅。
“東翁諸多公事勞碌,要多吃多喝方能撐得住啊!切莫過度勞神,傷了身體呀!”皮潤民用公筷給果興阿布了菜。
“澤遠先生養氣功夫了得,我服了!”雖然是皮潤民先說了話,但是果興阿已經直勾勾的看著人家了。
“層巒年少,雖有功名在身,東翁還想試試他的實務如何,所以將他派去了容達萌那裏輔助,以觀其效。懷恩才具不可限量,不過東翁所見者不過是其驚人的武藝而已,東翁將他私下調離,必是去教導東翁的心腹衛隊了。不過東翁軍中的慕順便是難得的好手,可是眼下東翁軍中兵丁操練的武藝卻自成一體,受慕順影響不大,可見東翁軍中並非急需高手指點的,換而言之就是有高手指點東翁也未必心服。懷恩走的神神秘秘,東翁未提他下落也無人敢詢問,怕是去調教的人手便是東翁的拜唐阿吧!”皮潤民好像能夠看穿果興阿一般,果興阿的每一個想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拜唐阿這個太誇張了,讓他去練練福順那幾個孩子而已!”果興阿後背的冷汗已經透了,所謂拜唐阿就是粘杆處高等侍衛的滿語稱呼,而這個粘杆處最出名的東西就是血滴子。皮潤民居然靠猜,把果興阿的部署給猜了出來。
“學生剛剛的話有些犯忌諱,不是東翁這樣的當世英雄,學生斷然不會說的,若是說了學生怕是沒命走出去嘍!。”皮潤民拿過酒壺自斟自飲了起來。
“哪裏當得起什麼英雄!”果興阿尷尬的笑了笑。
“當得起的,今日容達萌罵你的時候,懷恩便在感慨又小覷了天下英雄。東翁容人之量,也是學生平生僅見,成大事者當如是啊!”皮潤民忽然意氣風發了起來。
“成什麼大事,圖一個安身立命而已!”果興阿冷靜了下來,夾了一個白灼的大蝦低頭扒了起來。
“安身立命所需者錢財而已,多少人急著遣散部曲,要多留下些體己錢,東翁何以反其道而行之,大肆招兵買馬!”果興阿開始裝犢子,皮潤民也像果興阿扒蝦一樣,開始慢慢的扒開果興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