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上帝,這樣悲催的遭遇之後,你還能平安的回來!”英國米切爾也向這位受盡苦難的家夥表示慰問。
“唉!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這樣的幸運。野蠻的中國人,似乎對於跪拜這件事非常敏感,所以我們在休息的時候,也要接受一種恐怖的刑罰。他們用細麻繩反綁著我們的手,強迫我們一直跪在地上,還有人不時往麻繩上澆些水,以便麻繩變幹時把手腕勒得更緊些。就這樣被勒了好幾天,他們的手和手腕的傷口開始化膿、壞死、生蛆,膝蓋也變得麻木。安德森中尉很快就變得神誌不清,第九天就死去了,又過了五天,一個錫克士兵也這樣死去。又過了十九天,諾曼先生在受盡各種酷刑之後,蜷縮在一個院子的角落裏,被砍頭而死,他的頭顱被隨意的丟在一邊,不久就生滿了蛆。那些可惡的蟲子,不停的在他的牙齒間和耳朵、眼窩裏爬來爬去,那景象便如同地獄一般。沒過多久《泰晤士報》的特派記者鮑拜先生,就被綁著扔進了下水道裏,很快窒息而亡。他的屍體身上也長滿了蟲蛆,屍體三天之後才被綁在吊竿上扔到監獄牆外,被那些野狗和豬給吃掉了。還有個頭和雙手都有傷的法國人,他的耳朵、鼻子、嘴裏都長滿了蛆蟲,不過他還活著。隻是他的臉部已經沒有了知覺,還被綁著雙手,一直不知道自己臉上的情況。每次看到他的臉,我都感覺像陷入了恐怖的惡夢中一樣。還有洛圖爾的狀況也很恐怖,渾身長滿了虱子,到處是傷,幾乎走不了路。兩隻手腕上還有受虐待留下的痕跡,估計好幾個月手都不能動彈,肌肉萎縮麻痹。人整個消瘦下去,一副痛苦相,很是讓人同情!”巴夏禮絮絮叨叨把他整個團隊的恐怖遭遇都給複述了一遍,而且說的非常細致,他是額爾金的忠實擁護者,而且他現在也很想報複一下大清的皇帝。
“可惡的韃靼人,這些野蠻的家夥必須受到懲罰!我們攻陷他們的都城,摧毀這裏的一切,推翻他們的王朝!”額爾金趁著巴夏禮營造出的氛圍,又跳出來叫囂了起來。
“推翻他們的統治之後呢!我們的條約該如何履行!我們又不能占領這裏,我們需要他們來完成對我們的賠償,保證我們條約的執行!”葛羅覺得額爾金有些瘋了,他們即便能夠幹掉鹹豐,也無法統治中國,還不如讓鹹豐賠錢來得實在。
“我們可以支持南京的叛亂者,可以把中國交給他們,他們一樣可以履行條約!”額爾金拋出了他的終極大招,他想支持洪秀全。
“我的上帝啊!南京方麵並不同意我們的條約,而且他們比北京政府更加傲慢無知。同時我不得不提醒您,異教徒雖然可惡,但還是比異端的邪教徒要好一些!”葛羅絕對不會同意支持南京的太平天國,整個法國沒幾個人會支持這麼搞怪的行為。在場的所有人,除了苦大仇深的巴夏禮,幾乎都支持葛羅的想法。
“即使我們不支持南京政府,我們也必須做出行動。從各個方麵考量了這個問題,絕不能忽略我們所經受的罪行,而不作出實際的懲罰。我們必須給清國的皇帝更大的傷害,不僅僅是動搖他的威嚴,也要刺痛他的感情。懲戒針對的不是中國人民,他們是無辜的,懲戒完全是針對滿清的皇帝,他不可逃脫對罪行的直接責任。不僅僅是因為他在圓明園對囚犯所犯下的暴行,而且他還曾發出旨意,給洋人的頭顱懸賞,還宣稱他會用他所有的財富獎賞這些殺手。”額爾金見太平天國人員太差,也急忙轉舵。
鑒於鹹豐把巴夏禮一行人收拾的實在太慘,聯軍上下所有人都怒火中燒,高層也決定對清軍發起新一輪的進攻。英法聯軍由黃寺、黑市直趨西北,兵鋒直指圓明園。原本打算坐鎮圓明園的恭親王奕欣、桂良等人,隻能匆忙逃往長辛店。僧格林沁、瑞麟兩部比劃了一下啊之後,向京城西南逃竄,圓明園守園官兵兩千人,招呼都沒打一個,就逃散一空。聯軍乘戰勝之威,且幽靈部隊不知所蹤,直接照會清廷,限令於清軍於五日內交出安定門,否則將攻城。主力則繼續向圓明園挺進,要在鹹豐皇帝的夏宮裏好好的見識一下。
果興阿正在宛平附近繼續糾結,隻是派出了大量的偵察兵,主力依舊不敢輕易進入京師,他真的怕死了勝保這個豬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