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順還在屋裏蹦躂,懿貴妃就妝容不整的衝了過來,顯然是剛聽到消息。沒有通報就闖了進來,也沒給皇後行禮,一陣風一樣就撲到了鹹豐的床前,非常理解懿貴妃痛苦的皇後,也沒有怪她。畢竟那個麵色慘淡的人,也是她的丈夫。
“快,派人去找果興阿,馬上宣召他進宮!”懿貴妃沒有像皇後一樣哭成淚人,也沒有像肅順一樣暴跳,而是馬上派身後的安德海去找果興阿。
“懿貴妃你想幹什麼?”肅順的聲音在背後如炸雷一般響起。
肅順畢竟是一個政治人物,政治會壓製他個人的情感。即便他與果興阿非常親厚,也把果興阿當成了自己的小弟弟。但是懿貴妃在鹹豐病危之際,突然招果興阿入宮,肅順不能不緊張。一代帝王生死之際,也是政壇巨變的時候,懿貴妃和果興阿如果有什麼背地裏的私下約定,這個時候招果興阿進宮的意義就非比尋常了。一旦果興阿和懿貴妃聯手控製了病危的鹹豐,將來可就他們說什麼是什麼了。
“果興阿和我說過,他們軍伍裏有控製傷病的神藥,有起死回生的功效,讓他帶藥來,他能救皇上!”懿貴妃再渴望權利,也是一個女人,女人沒有盼著死老公的,她的眼裏也已經都是淚水了。
“怎麼可能?”肅順有些猶豫。
“對,是有!果興阿上次入宮飲宴的時候說過,他麾下的傷兵危機之時都用那種藥!”皇後也想了起來。
娘子軍賜宴的時候,果興阿為了在麗妃麵前臭顯擺,曾經吹噓自己被人捅了幾刀之後,不要止疼藥直接縫針。說這個事的時候,他提到了固安軍一直使用的止痛丸,而且還說出了他已經提純出更好的藥劑的事。
“還不快去!”肅順一腳就把安德海給踹了出去。有皇後作證,肅順自然就相信了,而且冷靜下來想想,他和果興阿是兩代的交情,果興阿絕對不會出賣他。
大家焦急的等待果興阿的時候,懿貴妃除了記掛鹹豐,心裏也泛起了對肅順的不滿。肅順跋扈還真是名不虛傳啊!居然敢在禦前嗬斥自己,鹹豐還沒死呢!將來若是沒了鹹豐,自己年幼的兒子,該怎麼麵對這個強勢的臣子呢?
不到一個時辰,安德海就把果興阿從大營的被窩裏給扽了過來。果興阿根本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叫他來,一進屋就傻了。看著緊張的眾人,水人一樣的皇後,龍袍上都是血跡的鹹豐,他汙汙的腦子裏轉來轉去都是“馬上風”三個字。
“老五,你有神藥能就皇上!”肅順一把就薅住了果興阿的脖領子。
“啊!”果興阿更迷糊了。
“有沒有!”肅順都急得火上房了,態度更是惡劣,一副果興阿要是拿不出藥來,就要滿清十大酷刑的架勢。
“沒有啊!我要有藥能治皇上的病,我早就拿出來了!”安德海到是讓果興阿把軍營裏的藥都帶上了些,但果興阿根本不知道眾人要的是什麼。
“東青,好像叫東青來著!”懿貴妃努力的回憶著,當時她們就把果興阿的話當閑話聽,哪裏記得住。
“太醫不是說皇上是虛症嗎?東青片隻能治理外傷感染,或者是高熱不退,不能補身子啊!”鹹豐著是髒器衰竭,不是什麼炎症,果興阿可不記得阿司匹林還能治這種病。
“不是東青,是什麼飛,能止疼的!”皇後平時生活比較沉悶,所以聽果興阿說書的時候,覺得特別有趣,聽得也認真些。
“嗎啡?”果興阿嚇了一跳。
“對,對,就是這個!”懿貴妃和皇後同時確認道。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果興阿的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為什麼,這個什麼飛,到底有沒有用!”也就是果興阿體重還過關,不然肅順都要把他從地上拎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