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大將軍不是說要善待戰俘嗎?怎麼可以沒事殺俘虜出氣,太不成話了!”邢聰對於眼前的亂局非常的氣憤。
“是,是,是!這些一線的官兵,總是沒規沒矩的,立了點功勞就忘乎所以,我這就讓人把他送軍法處去!”邢聰說什麼,豐樂都是沒口子的答應。
“立過功勞,不是王大仇吧!”邢聰自然也聽過大功九連的威名。
“除了他,還能有誰,就是這個憨貨!每次從戰俘營這過都要鬧事,見了俄國人就跟瘋了一樣,怎麼攔都攔不住!”豐樂也不提軍法處的事了,王大仇的名聲就是他的護身符,他可是唯一一個活著的一級戰鬥英雄。
“國仇家恨啊!王大仇能懷著對敵人的刻骨仇恨,以及對大將軍的無限忠誠,無畏的戰鬥在一線,屢有大功,有些戰場後遺症也是可以理解的嘛!讓人被屍體處理了,好好安撫一下王大仇吧!”如果按邢聰的本意,軍令就是軍令,不管什麼人立過什麼樣的功勞,犯了軍令就得處罰。但是王大仇是果興阿親手樹立起來的典型,惹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果興阿每次都罩著他,邢聰也就不去做多餘的事了。
“是呀!這家夥也不容易,在戰場上殺紅眼了,這下來了之後,難免有點出格!”豐樂點頭哈腰的答應著。
“盡快收拾了吧!戰爭結束了!”豐樂的恭敬讓邢聰很舒服,所以他透露了一些目前還僅僅在核心層知悉的消息。
“不打啦!”豐樂早就受夠了一線的罪,但是忽然聽說戰爭結束了,豐樂還是差點驚掉了下巴。
“不打了,大將軍還有些不足,但是鄒相在北京和老毛子談妥了,所以到此為止,不打了!”邢聰對這事也是非常的不理解。
果興阿是軍隊的最高統帥,更是北滿州的最高元首,打與不打本該是他一言而決的,可是果興阿偏偏不肯自己定奪,把決定戰爭走向的權利交給了內閣。邢聰弄不明白果興阿是怎麼想的,也不理解為什麼內閣的意見那麼重要。但是內閣說戰爭該停一停,果興阿就立馬同意了和談,而且把談判的全權都給了內閣,自己根本就不攙和。
邢聰可知道,果興阿還製定了一個攻略西西伯利亞的計劃,但是因為內閣的意見,果興阿把自己的計劃都給推翻了。對於俄國人依舊能在廟街留一根釘子這個結果,果興阿可是非常不滿意的,但是果興阿還是認了。婦人之仁、剛愎自用、等等描繪失敗英雄的詞,似乎都不適合用在果興阿的身上,他隻是過於偏信內閣了。而且除了果興阿自己,所有人都不知道內閣到底重要在哪裏。
“結束了?為什麼結束了?我們還沒有打下廟街,我們還沒有殺光老毛子啊?為什麼結束啦!”不知什麼時候被拉到了一邊的王大仇也聽到了戰爭結束的消息,然後他從瘋狂直接進入了呆滯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