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垣退助、大山彌助、伊地治正知等人,都是新政府軍名將。雖然距離真正的名將,他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是怎麼說也是具備了名將潛質的人。他們已經見識過了傭兵們的凶悍,自然知道強攻傭兵防線會有什麼結果,所以他們搞了一個小花招。
二本鬆藩的近鄰三春藩,對二本鬆藩內的地理環境非常的熟悉,這些投降的家夥毫不猶豫的賣了前隊友。伊地治正知等人,從三春藩向導的口中,了解到了一些進入外郭城的小路,他已經可以繞過供中口和大壇口了。但是著三位準名將,沒有選擇直接突入外郭城,給傭兵們來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因為他們通過對前期戰事的總結,已經大體分析出了傭兵們的機動能力和戰鬥意誌情況,若是他們繞過傭兵直衝進去,傭兵肯定不會放棄,而且會快速的分兵回援。進入城裏的日軍,不等很難建功,還可能被傭兵們包了餃子,輸光他們的全部老本。
分兵突入,然後在主力推進,以內外夾攻的辦法動搖傭兵防線,也是一個不錯的選項。不過三人都覺得風險有點大,傭兵的戰力實在是太強悍了,兩線作戰也未必會落入下風。一旦戰事陷入焦灼,突入城內的日軍,很可能會因為補給不繼,在傭兵之前潰散。所以三人製定了一個一反常態的計劃,先由板垣退助率領主力強攻傭兵防線,把傭兵牢牢的牽製在陣地上,讓他們無力回援。然後在由大山彌助率領奇兵,經小路突入外郭城,趁傭兵主力無力回援之際,一舉攻破二本鬆內郭城。等到二本鬆內郭城失陷,就算日軍一時仍無法解決傭兵,傭兵也將失去依托,不得不退出戰鬥。強敵尾隨的情況下,傭兵們是不可能有餘力反攻內郭城的,而且就算他們真的殺了回來,大山彌助也可以一把火燒了二本鬆城,讓傭兵們什麼也搶不回去。
不過誰也沒有想到,滿洲的重炮會有這麼巨大的威力,一頓炮火就把板垣退助的主力兵團給廢了。板垣退助牽製傭兵主力的計劃,徹底變成了他們一個美好的夢想,根本沒有實現的可能了。但是走小路的大山彌助,隻能聽到隆隆的炮聲,卻根本看不到板垣退助的慘狀,他忠實的執行著計劃,如同常山趙子龍一樣衝入了敵群之中。趙子龍是一身都是膽,大山彌助卻是兩眼一抹黑,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將要麵對什麼。
進入外郭城的街道之後,大山彌助還很高興,傭兵除了在大壇口和供中口設立防線之外,在城內並沒有任何的防禦部署。除了或慌亂逃避,或跪地乞命的普通百姓,大山彌助連一個二本鬆的藩兵都沒有遇到。二本鬆的外郭城,幾乎是一馬平川,大山彌助興奮的率部直衝二本鬆內郭城。
攻破二本鬆內郭城在即,大山彌助當然要發揮將為三軍之膽的作用,所以他一馬當先的站在了隊伍的最前麵。大山彌助已經看到了傭兵們匆忙部署的簡易防線,駐防內郭城的傭兵們隊列鬆散,神色慌亂,大山彌助似乎看到了勝利女神微笑著在向自己招手。可惜大山彌助剛剛看到勝利女神微笑的時候,他聽到了刺耳的槍聲。
沒有自己的命令,依舊習慣線列式作戰的日軍絕不會開火,雖然這些卑賤的家夥之前都是農民,但是大山彌助堅信自己的士兵訓練有素。自己人沒有開火,難道是敵人嗎?隻有一聲槍響而已,看來敵人已經軍心大亂了,他們失去了指揮,連齊射都做不到了,但是自己的左耳為什麼會這麼疼呢?
犛牛毛帽是個好東西,這玩意兒不止看著唬人,而且足夠大,就像在頭上頂了個大頭佛的頭套一樣。狙擊手打的挺準,準確的命中了犛牛毛帽,但是他並沒有找到大山彌助的腦袋在犛牛毛帽裏的位置,子彈擊中了犛牛毛帽,但卻沒能打到大山彌助的腦袋。運氣不錯的大山彌助,雖然逃過了腦袋變成爛西瓜的結局,但卻不能毫發無損。中正二式步槍的大威力子彈,把他的左耳給帶走了,大山彌助變成了一隻耳。
“隊長……”大山彌助的親兵發現了大山彌助耳邊留下的鮮血。
“無礙,進攻,進攻!”大山彌助捂著自己的耳朵,堅持指揮著戰鬥,勝利女神還沒有離他而去,他必須一鼓作氣。
大山彌助在堅持,望台上的狙擊手更在堅持。槍聲過後,狙擊手就知道自己打偏了,大帶著黑色犛牛毛帽的家夥沒有應聲倒下,實在是他身為一名狙擊手的恥辱。狙擊手快速的推拉槍栓,射出了自己的第二顆子彈,這次扣動扳機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又要打偏了。大山彌助負傷之後,他的親兵忽然拉著他往後退了兩步,狙擊手並沒有想到大山彌助會突然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