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旅日觀察記錄(1 / 2)

人和人因為生活經曆與學識的不同,在做事的時候,便會有很大的不同,比如塔爾和善玉。兩個人都去了日本,可是收獲的東西卻很不一樣。

塔爾是固安旗丁出身,雖然認識字,但也就是認識字。後來是也上了許多速成班,而且在戰鬥中積累了許多寶貴的戰鬥經驗,但是進步很有限,同時也隻局限在他從事的軍事領域內。所以塔爾跑了一趟日本,在日本呆了一個多月,除了要賬之外,也就是逛了逛日本的名勝古跡--花柳一條街。他非常圓滿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把日本人欠的錢給要了回來,但是其他的東西,他說不出什麼來。藝伎怎麼好,他是知道的,但是他要是把這個事報告給果興阿,果興阿除了倆嘴巴也沒什麼可賞他的。

善玉就完全不同於塔爾了,他出身於固安二老爺家族,自幼就接受了很好的教育。後來直接進入了北滿州帝國陸軍大學學習,全麵的了解了現代化知識,並且擁有了極高的政治軍事敏感度。善玉也走出校門好多年了,從中隊長一路晉升為了師團政委,但是他還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校門裏的熱血和激情還沒有放下,這份熱忱可比塔爾這種功成名就的老官僚強多了。所以在會津戰場觀察許久,又到京都和江戶溜達了一圈的善玉,給果興阿帶回了一份《旅日觀察記錄》回來。

善玉的《旅日觀察記錄》,詳細的接受了他在會津戰爭中的所見所感,以及東京和江戶日本政府的情況。而且善玉的結尾總結部分,也讓果興阿對陸大的教育成果頗感欣慰。善玉明確的指出,日本在不久的將來必然將崛起與東亞,而且對北滿州具有戰略性威脅,強烈建議果興阿打壓日本。也正是因為這份報告,塔爾留在淺野的婚禮現場吃喜酒,善玉卻不果興阿給叫到了榮休區單獨談話。

“報告寫的不錯,文筆也很好,不過有些地方我還理解的不透徹,你給我仔細說說吧!”果興阿下榻的地方,便是顯德的海景別墅,單獨談話也就多了一個叫顯德的旁聽者。

“是!”善玉有些緊張,他就比果興阿小幾歲,兩個人小時候還一起玩過,雖然果興阿眼下是一國之主,但善玉還是能以平常心對待的。真正讓他緊張的不是果興阿,而是果興阿身邊的親爺爺。顯德一臉的風輕雲淡,很有點老人家看淡世事的意思,但是善玉明顯能在爺爺的眼睛裏看到一團熊熊熊熊燃燒的火焰。

“你在報告裏說日本會我北滿州將來的大敵,但是目前看他們根本沒有那個實力呀?你憑什麼說他們將來會是我們的重大威脅?”果興阿非常讚賞善玉的判斷,不過他必須讓善玉來說,然後再借著善玉的嘴去說服內閣。

“混賬!無知小輩,言語癲狂!大將軍征伐四海,威懾萬邦,英法遠遁,俄夷臣服,區區日本蕞爾小邦,怎配與大將軍為敵!”善玉還沒開口回答,顯德先來了一段政治正確。

“顯老,要讓年輕人說話嘛!我覺得善玉說的還是有一定道理的,您以前不也總教我要防微杜漸,時刻常懷機警之心。咱們北滿州立國以來,我常有不可安枕之時,強敵環伺,不敢懈怠呀!報告討論,行文用詞上誇張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我們寧可把問題想的大一些,也不敢有自滿輕敵之意!”果興阿趕緊表了個態度,他也知道顯德的政治正確,不敢是在給自己的孫子保底而已。

“大將軍心中常懷憂患之心,實為天下楷模呀!”顯德轉性變成了喜壽,馬屁不要錢似的狂拍,好像以往天天和果興阿唱反調的人不是他一樣。

“顯老您就別捧我了,善玉你說說你的觀點吧!”果興阿被顯德弄得很不適應,同時心裏也開始嘀咕,顯德的變化可是有些說道的。

“大將軍,日本的確隻是一個彈丸小國,其地域尚不及奉天省大,且其中山地頗多,並不適合耕種,可耕種之地不過十分之一而已。但是日本人口眾多,其總人口不下三千萬。以如此稀少的土地,養活如此多的人口,國計民生必然艱難無比。為了保證國家發展,日本除對外擴張之外,別無他途。可是日本又四麵環海,附近除了海水什麼都沒有,離他們最近的便是我北滿州和朝鮮。所以如果坐視日本發展,其將來對外擴張無論是進犯朝鮮,還是直接偷襲大陸,他們的第一個敵人都必然是我們北滿州。”善玉見爺爺不說話了,當即起身侃侃而談了起來。

“坐下說,坐下說!顯老也在,又沒有外人,我們隻當是聊聊家常,你不要太拘謹!”果興阿心裏樂開了花,自己把善玉的觀點完善一下,然後再讓善玉去找內閣說,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