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師和第十一師分路北上的進展非常良好,在熊本之戰中已經喪膽的諸藩相繼請降,島津忠義為代表的三大藩主也也冒死出海逃往了本州,滿洲軍非常順利的占領了九州島全境。因為包括肥前藩在內的剩餘幾個藩國,全都是主動投降,屠城的事自然便不再好做了,所以專門負責屠城的傭兵師團,也即將調往四國島,繼續他們的屠城大業。
已經被瀧澤拓海的曲線救國思想洗了腦的淺野宗秀,突然變得積極了起來,非常賣力的配合善玉調動部隊,準備返回鹿兒島城然後開赴四國島,去懲罰一下冥頑不靈的土佐藩。不過大軍才剛開始準備,瀧澤拓海就找上了門來,拐彎抹角的磨嘰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不過多少表露出了一些不想讓傭兵師團返回鹿兒島的意思。
“瀧澤君,咱們都是自己人,有什麼話不好說嘛!你何必這麼吱吱唔唔的,額駙大人但有差遣,淺野敢不效命!”淺野現在把瀧澤當成了精神導師,說起話來是一點也不見外。
“沒有……沒有……我怎麼會有什麼事,沒有的!”瀧澤嘴上是什麼也不認,但是他有事的表情傻子都看得出來。
“大姑老爺,咱們都是老熟人了,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嘛!”善玉也上來幫腔,他是固安旗籍出身,按家人的慣例稱呼著瀧澤。
“小事,一點小事而已!”瀧澤把頭低下了,不過偶爾會看一看附近的士兵,這個請退左右的狀態,表現的非常好。
淺野和善玉叫附近的親兵警衛退下了,瀧澤還是沒開口,隻是一臉謹慎的看著二人。這下淺野和善玉也有點緊張了,瀧澤雖然不掌實權,但是身份尊貴,也算是北滿州最高層的成員之一。如今神態這麼怪異,別是果興阿有什麼機密要令要傳達吧!
“我就是覺得大軍由鹿兒島出海不太好,那邊風高浪急,城池破壞嚴重,說不定還聚集藏匿了一些心存抵抗的薩摩藩餘孽,不如從長崎出海!長崎那邊是主動投降的,城市港口都沒有受到破壞,百姓抗拒的心思也淡一些,是很合適的!”瀧澤很認真的說著,好像他真的是深思熟慮出了這些原因。
“由長崎出海?”淺野和善玉都是一愣,瀧澤的話有些無厘頭呀!
鹿兒島城距離四國島很近,長崎距離四國島則很遠,大軍距離鹿兒島很近,距離長崎則一樣很遠,陸路海路都要繞遠,為什麼要特意跑去長崎呢!至於百姓抵抗,城池破敗等問題,傭兵們根本不需要考慮。他們是去坐船的,城池怎麼樣根本不關他們的事。藏匿了抵抗分子,傭兵們其實更高興。全體滿洲軍都在研究怎麼處理這些遊擊隊的問題,如果到了鹿兒島,這些遊擊隊能自己跳出來,傭兵們可要燒高香了。
“上峰並未指定出海的地點,你們可以自行決定在哪裏出海的!”瀧澤還真的做過功課,他非常了解出海地點的決定權在誰手裏。
“瀧澤君,到底為什麼?”善玉的口氣嚴肅了起來,有些事有些事可大可小,瀧澤怎麼說也是日本人,善玉還是很敏感的。
“我的家鄉就在長崎呀!”瀧澤糾結了好一會,終究還是說了出來,那個他一定要去長崎的理由。
“哈哈哈!衣錦還鄉啊!是呀!你現在的身份可不同了,當然該回去好好的風光風光!”曾經有過衣錦還鄉經曆的淺野大笑了起來。
“你是來視察督戰的,不一定要隨著我們走,第四師就在長崎駐紮,你過去也是一樣的。第四師是王牌主力,裝備和軍容風貌都比我們傭兵師團要好,由他們陪同你,肯定會更風光的。”善玉覺得不對,瀧澤要隻是想回鄉去顯擺一下,根本不用這麼吞吞吐吐的,更不用非拉著他們一起。
“我的家在長崎,我的家在長崎,那件事你們忘記了嗎?”瀧澤變得非常的煩躁,淺野和善玉忘記了一些對他很重要的事情。
“那個人在長崎!”曾經拉過瀧澤皮條的善玉,一下子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經曆,當初他去吉林送親可是差點出了意外的。
“她全家都在長崎!”瀧澤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既是無奈,也是慶幸,善玉終於想起來了。
“什麼人?誰呀?”天生敏感度低的淺野,依舊是一頭霧水,他可不記得長崎有什麼與他們傭兵有瓜葛的人物。
“你當初為什麼連夜去吉林!”善玉沒好氣的給淺野提了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