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重炮集群調不過來,可我們曹司令不是在這裏嘛!有他在射程什麼的還叫事嗎?”孔震對於航空兵的威力還是很認可的,而且他和曹夢的交集很多,他的重炮集群也得靠航空兵來當眼睛。
“遠圖,拜托了!”曹夢是阿克敦的老部下,但是現在身份畢竟不同了,所以阿克敦也稱呼起了曹夢的字。
“老長官千萬別這麼說,您放心就是了!”曹夢雖然不愛說話,但想來重情義,對老長官自然是有求必應,而且這事果興阿也是首肯了的,他也不用為難。
阿克敦在城外大感欣慰,城裏的西鄉隆盛和德川慶喜可就如坐針氈了。明治小天皇也很愁,不過這家夥腦子不太正常,一直在叫囂舉國玉碎,血戰到底,根本拿不出任何實際的東西來,萬鈞的重擔都壓在西鄉隆盛和德川慶喜兩個人的身上。滿洲軍圍城之後,一直是圍而不攻,給了日軍重新整編的喘息之機,讓門戶洞開的東京多少有了些自保之力,不過西鄉隆盛和德川慶喜也不敢稍有鬆懈。
“滿洲軍還是毫無動作啊!”又耗了兩天,年輕的德川慶喜有些坐不住了。
“他們可能是在等西、南、北三個方向的敵人,想要蕩平整個日本之後,再全力合圍東京!”西鄉隆盛雖然傷的不輕,眼睛又看不到,但是頭腦還是很清楚的,按照自己的認知分析著敵人可能的動向。
“仙台、大阪等方向都有政府新編練的鎮台,雖然戰力不足以對抗滿洲軍,但是據守自保還是可以的,起碼不會被很快拿下。看來我們還有征伐民夫,重新編練部隊的時間!”德川慶喜依舊坐臥不寧,不過腦子轉的還算快。
“他們也該想到了的,三路敵軍停滯了有一段時間,果興阿是當世名將應該不會以僥幸之心行險的。而且以滿洲軍目前的兵力,攻擊東京還是很有希望的,他們何以放過我軍新敗之機,實在是令人費解呀!”西鄉隆盛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對。
“將軍大人?”西鄉的話說完了許久,德川慶喜卻一直沒有搭茬,士兵們也慌亂的跑動起來,而且驚呼之聲不絕於耳,西鄉大感差異。
“滿洲軍開始攻擊了嗎?”西鄉焦急的追問著,不過他心裏覺得有些不對,滿洲軍的攻擊多以火炮開路,何以這次進攻卻沒有炮擊呢?
“西鄉先生快走,滿洲飛艇!”幾個旗本武士已經把德川慶喜牢牢的保護了起來,可是德川慶喜還記掛著西鄉隆盛,被人架起來跑路的時候,也沒忘了拉著西鄉隆盛一起跑路。
西鄉隆盛還想追問,但是附近已經人聲鼎沸,他的聲音完全被壓製下去了。天空中密密麻麻的飛艇,簡直就像是雨前的蜻蜓一樣,這些曾經毀了小半拉東京的大殺器,可給日軍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再次見到這些可怕的空中怪獸,日軍連抵抗的勇氣都沒有,個個是轉頭就跑,尋找著可以躲避可怕的火焰的地方。
日軍的習慣性經驗還是很靠譜的,滿洲飛艇雖然可以攜帶很多彈種,不過轟炸東京當然凝固汽油彈最好。曹夢為了老長官也是拚了,調集了滿洲全部的四百九十七艘攻擊型飛艇,向東京發起了最大規模的轟炸。飛艇開始投彈的同時,滿洲軍火炮第一人孔震也開始指揮火炮,開始向東京的各處重點目標發起了炮擊。
凝固汽油彈、燒夷彈、高爆榴彈、殺傷榴彈、煙霧彈,滿洲炮兵如同展覽一樣,向東京城瘋狂的傾斜著各種彈藥。泥土如同被賦予了靈魂一樣在空中飛舞,堅固的房屋也如同積木一樣瞬間倒塌,各處豪門高第化為了一片片的廢墟。而且這次滿洲軍發了狠心,他們集中了所有的彈藥,炮擊成為了心理戰的一部分。從清晨到黑夜,從步炮到艦炮,炮擊似乎永遠也沒有息止的時刻,隆隆的爆炸聲時刻籠罩著東京。
“天亮了嗎?”被德川慶喜拖到掩體裏的西鄉隆盛問著身邊的弟子,他想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應該是早晨了吧!”村田新八的回答非常的含糊。
凝固汽油彈在城裏燃起了無數的火頭,混雜著塵土的滾滾濃煙遮擋了一切,東京似乎陷入了永久的夜晚,太陽已經不再屬於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