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周邊的鐵嶺駐軍、撫順駐軍、遼陽駐軍,是太平係的人馬。戰備的三十七混成旅、四十一混成旅,也是太平係人馬。四平、梅河口等地的駐軍,也是太平係的人馬。他們在事變之前,便以演習的名義,對周邊做出了警戒,但是至今沒有任何動作。”福順的賬本裏,太平係的表現更差,而且還有些奇怪的情況在裏麵。
奉天和蒙東地區,勢力最大的便是蒙古係、太平係和綠營係。綠營係跟著畢雲濤謀反,蒙古係則在坐視觀望,不然奉天境內和吉林南部都有大量蒙古係的軍隊,他們為什麼毫無反應。太平係的行為,就更加的可惡了,他們在刻意縱容,準備坐收漁利。不然為什麼奉天、蒙東處處都有太平係的身影,而且對綠營係人馬做出了警戒,可最後他們卻毫無作為。
“傳我的命令,召博日圖回長春,明天日落前我要在大將軍行轅見到他!”果興阿已經幾年沒敲打博日圖了,看來這隻蒙古狐狸又有些皮癢。
“嗻,主子放心!”福順躬身答應了,其實他早就自作主張對博日圖做了部署。
“主子,譚總參那邊?”太平係這次的行為可比蒙古的博日圖要過分。
“電令雜務科吉林站,立即處死石達開和李秀成。”果興阿沒有回答福順的問題,但是卻做的更絕。
石達開和李秀成都是當年果興阿花了大價錢請回來的大佛,可是這些年過去了,這兩個人還是保留著自己的信仰,不肯對果興阿低頭。早明白自己身上沒有王霸之氣的果興阿,也很久之前便放棄了對這兩人的招攬,隻是花錢養著,算是尊敬曆史人物。可是今天他必須要殺人了,這兩尊大佛,已經成了太平係的精神圖騰,有他倆在,太平係便不會消停,就連譚紹光的忠誠都無法保證。
“大將軍,是不是太急了!譚總參那邊怕是一時不好接受,太平係的眾將,也怕會不穩,若是激起大變,怕是會麻煩!”福順就是幹特工的,殺一兩個人根本不叫事,但是石達開和李秀成太特殊了。
“他們十年前便該死了,殺他們,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也不需要任何人同意。譚大哥那邊若是想不通,就讓他慢慢想,下麵誰要是敢鬧事,就讓他們隨他們的翼王、忠王一起去吧!”果興阿恨急了這些居心叵測的人,這次的變亂也讓他心境大亂,如今殺起人來,沒有半點的猶豫。
“明白,奴才馬上去安排!”福順有些害怕,不過他知道果興阿就應該這樣。
“吉英在幹什麼?他的人馬有沒有異動?”果興阿先誰都不放心。
“烈帥(吉英字烈宇)那邊沒什麼動作,他的人馬也都安穩。不過昨天他找過雜務科哈爾濱站的李崇賢,詢問能不能發電請求來護駕,他想到主子的駕前來伺候!李崇賢未做答複,他也沒有發電請示,回家吃餃子去了!”福順覺得五大佬裏吉英最可愛,這位大爺從來不惹事,而且很怕事。
“發電讓他也去長春吧!我今晚便回去,連夜見他!”果興阿的心裏終於暖了一下,吉英還是憨厚。
“把以前我身邊的老人都找回來,重新組建大將軍行轅,直屬部隊要回來,幕僚和後勤補給部門也都得回來!這個事不要經過參謀本部了,直接以我的鈞令發布。通知你哥和長祿,立即回長春等我!”果興阿似乎隻是加強了自己的貼身力量,但是誰都明白,大將軍行轅恢複,參謀本部便不再是最高軍事機構了。
“重組行轅的鈞令發布之後,你再以大將軍行轅的名義發布一條鈞令,宣布訓政!收繳內閣全部權利,停止國會議政和立法職能,一切政令印信收歸大將軍行轅。要內閣全體閣員,明日一早,到大將軍行轅見我!”果興阿不僅要讓軍隊老實,也要讓文臣們都消停下來。
“嗻!”福順似乎看到了果興阿君臨天下的場景。
“等等,發電聯係大連、新幾內亞,以及美洲方麵,讓賽尚阿叔叔、顯老、慕順以及原來榮休的我固安籍老弟兄們都回來長春。”果興阿突然叫住準備去傳達命令的福順。
“都回來?”福順喜出望外。
“都回來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還是老兄弟們靠得住啊!”果興阿癡癡的望著天空,他知道自己這麼做不對,但是他必須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