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隊靠港之後,李根便下達了逐艦休息,讓士兵們上岸自由活動的命令。一時之間,水兵們的歡呼聲,甚至蓋過了戰艦的汽笛聲。當水兵可是非常辛苦的,別的不說,但是寂寞便能把人逼瘋。短則月餘,長則數月的航行生活,除了海水和飛鳥,他們什麼都見不到,簡直與囚禁無異。參加特殊實驗的人,則幹脆就是生活在一個囚室裏,連飛鳥都見不到。如此苦悶的生活,當然無比渴望休假,能上岸自由活動,更是比賞賜多少鈔票都開心。
“士兵們不準攜帶軍械武器登岸,也不可滋擾日方百姓!”李根並不愛護日本人,不過他不想部下鬧事,然後被人挑毛病。
第一批休假的是驅逐艦江林號和雲日號,不過兩艦的待遇也略有不同,江林號的水兵隻能在港內采購,雲日號的水兵則可以進入長崎觀光。當然也不是李根要搞區別對待,而是他當心數百名水兵一下子都湧入長崎,會引起不必要的衝突。所以各艦輪休,一次休息兩日,一日在港內,一日在長崎觀光。雲日號排在江林號前麵,則是因為江林號艦長抓鬮輸了。
“兄弟,控製自己啊!手裏的錢要是忍不住買了東西,明天可就沒得玩啦!”雲日號的軍士長張征遠,陰陽怪氣的囑咐著江林號的軍士長王本武。
“你老兄,好好玩,不用替兄弟們操心!”王本武滿心的羨慕嫉妒恨,張征遠這就叫得了便宜還賣乖。
“哈哈哈!那哥幾個吃點好的,兄弟先去樂嗬樂嗬啦!哈哈……聽說這日本的姑娘好啊!兄弟去給哥幾個探探路!”看著王本武嫉妒的樣子,張征遠笑得更加得意。
“滾!”王本武一腳踹開了張征遠。
雲日號的官兵們,嘻嘻哈哈的氣著自己的得多等一天的袍澤,然後勾肩搭背的走向了港外。李根在港口安排了哨兵,檢查出港官兵們是否攜帶武器,以免這些家夥出去亂來,所有人都很順利的通過了檢查,唯獨張征遠被攔了下來。張征遠也沒帶手槍,可是他腰間挎著自己的軍刀。
“長官,司令有命令,不得攜帶軍械出港!”剛入伍的士兵,對軍士長有著發自肺腑的畏懼,麵對張征遠這個資深軍士長,更是說話都打顫。
“混賬,老子沒帶槍!”張征遠看著已經跑出去的人,心裏火急火燎。
“長官,您的軍刀……”站崗的士兵,連話都不敢說全了,新兵營可怕的軍士長,給他們留下了太深的陰影。
“混賬,軍士長不是軍官嗎?這是老子的軍刀,是身份的象征,就算麵見大將軍都無需解下的!”張征遠開始強詞奪理,他隻是懶得回去送刀而已,畢竟第一批出港的人已經跑遠了,他若是去的晚了,好姑娘都沒了。
“是,是!”張征遠手都舉起來了,怕挨打的哨兵隻能放他過去。
雲日號二百八十名水兵,歡呼著衝向了長崎城區。酒館、賭坊對他們沒有任何的吸引力,他們不缺酒喝,日語不過關的他們,也在日本賭不利索,隻有妓院從是他們最鍾愛的地方。張征遠和幾個落後的水兵,終究是晚到了一步,腿腳麻利的混蛋們已經把一切都搶空了。他們再要怎麼樣,就隻能對可憐的老板娘下手了。
“稍待,稍待!”漢語十分生硬的妓院老板娘,隻能一邊招呼酒菜,一邊請這幾位可怕的滿洲軍爺等等。
張征遠等人罵罵咧咧的,坐在妓院的大堂開始喝酒,不能去床上搶人,他們隻能在這裏等著。不過他們沒坐一會,幾個樣貌美豔,服飾華麗的女子便走了進來,手裏還拿著一些好像樂器一樣的東西,張征遠幾人當即便直了眼睛。不過得到支援的老板娘卻不太高興,她磕磕巴巴的努力說著什麼,然而張征遠幾人是半個字也聽不懂。
“混小子,滾回來,情調,情調,懂不懂!”幾個姑娘被拉了過來,也開始斟酒服侍,擺弄樂器開始歌舞。但是年輕的水兵們可忍不住,個個急不可耐的要動手,卻全都被張征遠給拉了回去。
姑娘們的一曲歌舞,看得張征遠幾人如癡如醉,不過也終於按捺不住了,個個去拉姑娘們的衣裳。此情此景誰還有心思去找房間,妓院的大堂又不是街上,反正今天也是他們包場,在哪裏辦事都無所謂。姑娘們驚叫躲避,水兵們可就獸性大發了。
“藝伎,藝伎!”老板娘終於正確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知道是妓女!”張征遠一把鈔票糊在了老板娘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