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坦違令開戰的消息傳回長春的時候,果興阿還沒回長春,他正在朝鮮出訪。把日本的一大堆爛事扔給鄒德歸之後,果興阿便應朝鮮王李熙的邀請去了漢城,而且以穩定日本人心為借口把平成天皇愛子給留在了東京。果興阿的眼裏李熙也就那麼回事,但是漢城可有他的念想,他在某些方麵的啟蒙人物閔妃,他可是很想見見的。
政治體製對國家的影響,有些時候很重要,有些時候也就是那麼回事。朝鮮歸順北滿州之後,政治體製根本就沒做什麼調整,該什麼樣還什麼樣。兩班貴族依舊不幹人事,底層官吏也是貪腐依舊,百姓們更是愚昧無知。可是北滿州的政治、經濟、軍事全方位介入,可是極大的改變了朝鮮。政治和軍事介入,讓貴族們不再能無法無天,同時也打開了朝鮮和北滿州之間的大門,經濟的介入則是讓朝鮮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果興阿於數載之後再臨漢城的時候,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裏變化實在是太大了。道路平整寬闊,人民富足歡樂,就連建築都變得宏偉了起來。如果非要找一個地方類別的話,這裏非常像奉天。舊有的各類事物依舊存在,但是一切都有了非常巨大的進步,人民生活水平因為經濟和科技的刺激有了極大的進步。以往窮苦的村落和衣不蔽體的百姓,幾乎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隻有繁華。
“恭迎大將軍禦駕!”朝鮮王李熙這次很上路,足足出漢城五十裏迎接果興阿,更是搞出了非常盛大的迎接儀式。真的做到了人山人海,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吾弟,太過客氣了,何必如此鋪張靡費!”果興阿肉眼估算了一下,朝鮮至少出動了五萬人迎接他,屬實是有點太給麵子了。他對李熙的稱呼,則是他苦心研究出來的,隻要咬住了兄弟的關係,他才能留宿在弟弟的家裏。
“王兄駕臨朝鮮,實為小邦舉國上下同慶的喜事,小弟豈敢怠慢!”李熙的表情就很真摯,顯然實現練習過許久。果興阿與他老婆的花邊新聞,他也不是沒聽說過,隻是真的惹不起老婆,更惹不起果興阿而已。
“你我兄弟,何必鬧這些虛禮!見朝鮮如此富庶興旺,愚兄心中也是大感欣慰啊!”果興阿很客氣的下了車,然後特別虛偽的拉住了李熙的手。
果興阿的訪問沒啥正經事,很虛偽的搞了個儀式之後,唯一的正事便是喝酒吃飯。如今的朝鮮早已今非昔比,食物也豐盛了,菜肴的味道也有了極大的提升,除了泡菜,這烤肉什麼的,也能搞一搞。景福宮裏辦起了盛大的宴會,彬彬有禮的朝鮮王李熙被臭流氓果興阿拉著一頓豪飲。
朝鮮群臣裏,有不少人酒量甚豪,可是果興阿就盯上了酒量一般的李熙一個人。李熙的二十幾度朝鮮燒酒,也被果興阿給換成了五十二度的鶴鄉王。果興阿酒品很不好,但是他酒量真心不錯,沒事總喝,練也練出來了。先用盅,後用杯,用完小碗,對瓶吹,果興阿一個循環下來,李熙就已經躺下吐沫子了。
“外邦小臣,僅祝大將軍萬壽無疆!”朝鮮領相金炳冀是果興阿一手扶持上來的,也是朝鮮頭號親滿派,素來是長春打噴嚏他就感冒,絕對不會違拗果興阿的意思。但是他今天不得不出來打擾一下果興阿的興頭,很不和適宜的出來敬了個酒。李熙都吐沫子了,果興阿還在捏著鼻子往李熙嘴裏灌酒,金炳冀很擔心李熙會因此薨逝。
“哈哈哈!好好,金相也是多年未見了,來來來,幹杯!”果興阿到是不推脫,非常熱情的端起杯來就喝。不過果興阿還是不老實,他不再對瓶吹了,也不喝鶴鄉王了,而是拿起了桌上的小酒盅,喝的也是淡薄的燒酒。
“末將恭祝大將軍武運長久!”果興阿撂下酒杯就抄起瓶子灌李熙,眼看著朝鮮王鼻子裏都開始嗆酒水出來了,素來害怕受迫害的趙寧夏也隻能硬著頭皮出來敬酒。
“哦!趙將軍,這次伐日,朝鮮出力也是不小啊!趙將軍治軍有方,不錯,不錯!你拿著小酒盅我可不喝,咱們不是武人,你得換大碗!”果興阿嘻嘻哈哈,好像隻是酒席高興,居然開起了趙寧夏的玩笑。
“大將軍龍精虎猛,勇武更勝往昔,末將等朝鮮將佐,願永為大將軍羽翼!”趙寧夏急忙換了大碗。
“哈哈哈!都在酒裏了,幹!”果興阿毫不含糊,同樣端起了大碗,而且是舉手就幹。
朝鮮的幾個重臣,都出來敬了酒,果興阿也都很給麵子,但是可憐的李熙還是沒被拯救出來。果興阿好像以虐待李熙為樂,今天非要喝死李熙一樣,隻要手一得了空隙,就拿著酒瓶子往李熙的嘴裏塞。人臣向君主敬酒隻能是一次,金炳冀不得不在群臣中搜索,再發覺一兩個夠分量的出來,好讓李熙在歇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