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裏古怪的,不過薑沅還是仔細辨別著四周的聲音,看看周圍的動靜,沒什麼異常,她就小心翼翼的順著走了下去,不到一刻鍾,一路上就收獲了不少的珍惜藥材,不過都不太好,好像是隨意種上的,卻又沒有細心侍弄,就這麼稀稀拉拉的長著。隻見眼前一圈木樁並成一排的柵欄,四四方方地分成四塊地,不到一畝,都種著藥材,一塊比一塊顏色耀眼奪目,看這年份可不小啊,都是珍稀藥材,居然被人工種植著。
藥田旁邊就是一塊懸崖峭壁,底端居然隱隱約約能看出是個山洞,門口一些藤蔓遮住不太能看清裏麵。薑沅想進去看看,跟主人家打個招呼,一抬步就發現木樁柵欄的外圈全是陷阱,如果不是自己金手指在身,五感通明機敏過人,說不定就中招了,看裏麵似乎有些白骨啊,不過應該是些動物。
小心避開陷阱沿著藥田間的小徑往山洞走去,隻見洞口一個小棚子搭著,兩口灶早已落了灰,碗筷也都堆滿了灰塵。“有人嗎?請問主人家在嗎?”探著腦袋將藤蔓撥開,向著洞內喊道。“怎麼沒人呢?我這麼進去會不會不太禮貌啊,萬一被別人看到,還以為我是小偷呢。”薑沅猶豫再三還是進去了。
隻見這座岩洞有三個石屋,最外一間最小,放著農具以及種藥的工具,中間最大,該是臥房,一張石床,石桌,石凳,還有石櫃,也算是樣樣齊全了。最裏屋隻比中間的小一點,格局都一樣,隻是石床上有兩具白骨,這可嚇壞了薑沅。
“我的媽呀,這是啥啊,怎麼還有人命啊?”薑沅各種猜想著,隻見白骨旁還有一本冊子的模樣,壯著膽子,薑沅還是上前去拿了起來。
坐在石凳上,薑沅雖然不算完全看懂,可也了解了百分之八十,原來這具白骨名叫白術之,從開朝起世代都是大夏王朝的禦醫,隻是這白大夫性格耿直愛打抱不平這才招了禍患,被人陷害除去禦醫一職,還株連九族,永不錄取做禦醫,一氣之下送自家兒子去了學醫,自己帶著老婆到了這薑家山隱居了下來,靠著種藥材,不時賣些度日,這一過就是二十年,再沒見過兒子,也從不聯係深怕自己連累兒子。直到五年前夫人去世,白大夫也沒了生意,喝了毒藥與妻子並躺在這床上,這才有了兩具白骨。
薑沅想著,自己應該讓兩位老人家入土為安才對啊,不然自己挖了那些藥材就真的良心不安了,以後自己就多來看看兩位老人家,也有點香火情。說做就做,起身到了最外的一間石屋,拿起鋤頭跟鐵鍬,想著老爺子生前愛護這些藥材,要是看到自己挖了會不會難受,可是自己也要度日,不能做那拾金不昧的好人了。就在藥田旁邊吧,守著自己的藥田應該高興吧。“夯吃夯吃”地挖了半個時辰才挖好了,進屋先跪地磕了三個響頭,才抱起一具白骨,突然從衣服裏麵掉出來一本冊子,可是薑沅又沒手能拿起來,就隻能先將白骨拿出去,放好後再回來,直到兩具白骨安放好,填完土,又找了一塊木板,用小鐮刀刻上去“白大夫夫妻之墓”。
其實薑沅不太清楚墓碑上應該寫什麼,就隻能這麼簡簡單單地收場了,等明日上山那點香蠟紙錢跟供品上山來。薑沅把白大夫的日記放在石桌上沒動,就拿走了當時掉在地上的那本冊子,連藥田裏的藥材都沒動,就背上小背簍走了,想著明日再來。
下山後,直接去了鎮上,將采到地藥草都賣給了高老爺子,又買了幾斤肉,一點豬下水,又去棺材鋪裏買了一堆香蠟紙錢,元寶蠟燭並幾包糕點就回了薑家村。到家都已經天擦黑了,趕緊做完了飯,大家吃完收拾收拾天已經黑完了,家裏不興點蠟燭,也沒有煤油燈,就隻能早早地上炕歇息了。第二天一早帶上昨日買的東西就上了山,修整了一下墳墓,擺上供品,點上香蠟紙錢,誠心得磕了九個頭,感謝老爺子留下這麼多藥材,雖然不是直接給自己的,可是薑沅直接就當作這是無主地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