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寬約千米有些看不到邊際的清澈江水斜穿而過,卻是流入了遠處的峽穀。歐陽明了解到這含江鎮西北方乃龍門鎮,過了龍門鎮直直向北行去就可到羅宵山,傳說羅宵山中有五峰,百年前那五峰為江湖諸多門派中之一的五嶽劍派。隻是卻不知因為什麼原因百年前羅宵山之上通往五峰的入雲道莫名斷開,而從此行人隻能進入羅宵山而不能進入其後山,久之五嶽劍派也就成了傳說。
然而如今五嶽劍派同時出世,在短短的時間內將出世的消息傳遍整個江湖,並廣開大門招收弟子,如此一來有誌學武之人必然會拜入五嶽劍派中,同時一些二三流的門派卻隻能收起鋒芒不敢就範。歐陽明到來之時卻遺憾地發現,除去個別的一些老年人和無心學武的人之外,大多數人都過江通往龍門鎮向羅宵山行去,卻是都去拜師去了。
五嶽劍派為何,歐陽明多少有些了解,原因自是說書人對歐陽明提起過。五嶽劍派中人自是全部習劍,也都各有所長,百年前弟子就有上萬人,而傳說中華山劍宗一係更有天榜劍法獨孤九劍的存在。然而更為不可思議的是華山一脈雖聲名過大,但醜名卻也不小,原因是數百年前其掌門君子劍嶽不群乃無恥小人,在奪得辟邪劍法後自宮練劍,最終使的妻女雙亡,更是險些毀了華山一脈。
此事不是隱秘之事,說書之人又靠說書為生,所以世代家傳也就記得清楚,隻是一百多年不見五嶽傳人現蹤影,卻也快要當作傳說來記載了,然而這時卻又不知為何突然現世廣招門徒,不知又是為何。
此時歐陽明站在含江村口,前方就是渡口,渡口上有一老船翁悠閑地抽著煙鬥。這時候天氣正是炎熱之時,太陽也照的擺渡的大爺躲在小船艙中不敢露頭。然而歐陽明卻是一點炎熱的感覺都沒有,但由於鞋子的束縛和不自在,歐陽明將鞋子脫下走到渡口邊上竟張開口來對著長江大聲喊叫了起來。
那大爺一愣,隨即卻是笑了起來,顯然是被歐陽明的模樣給逗笑的,隻聽這大爺說道:“小夥子,要過江嗎,是不是也要像村裏的那些小家夥一樣過江拜師學藝啊。”
歐陽明疑惑地看著大爺說道:“大爺,你是武林人士嗎?”
大爺笑道:“你看我像嗎。”
歐陽明搖頭,那大爺又說道:“年輕真好啊,可以自由自在地做任何事,大爺老了。”
歐陽明無法感懷這大爺的心境,但卻是靜靜地聽著。
見那大爺思緒沉默,歐陽明並沒有去打擾,片刻後那大爺突然一反先前的模樣開口說道:“要過河嗎,這船是大爺我自己造的,雖然模樣不好,但卻很結實,嗬嗬。”
“小夥子有趣,趕快上船,大爺這就載你過江,讓你感受一下江水的洗禮。”
江水急流,小船斜著滑過,歐陽明站立船頭,一股豪情不禁湧現心間。虛雲氣不受控製地急速運轉了起來,歐陽明沒有理會虛雲氣的變化,而是放任冰心訣去自動約束著虛雲氣。船尾的大爺看著歐陽明的目光有著欣賞之意,嘴角也是露出絲絲笑意,但那滑動雙漿的速度卻是依舊緩慢,顯然其氣力並不長久。
片刻後歐陽明腦中轟然一震,從玄妙的狀態進入到冷靜的狀態,頓時隻覺天地間所有的聲音傳入耳中,那大爺的呼吸聲、水流流動的聲音,這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妙。歐陽明心中奇怪之時卻隻能將其歸功與虛雲氣的變化。惟獨心境之上有了某種奇妙的變化,這仿佛是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境界,歐陽明心中恍然開悟,就如心竅打開一切事都可隨意而為一般,卻是好不自在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