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眾人隻見一股寒冰刺骨的冰冷氣息猶如實質般地湧出,竟是眨眼間將這把劍冰凍住,然後冰霜迅速向那人的右手蔓延,這人抽劍抽不動,卻又受到寒冰氣息的一擊,竟是恐懼地鬆手退去。而歐陽明卻右手拉馬,虛空猛然停下,於是眾人見到虛空前蹄抬空,歐陽明瀟灑坐在馬上,左手抓著一把雪白的冰劍。一時間眾人駭然,而歐陽明則目光發冷地看著偷襲他的人,卻見那人身穿道袍,年歲約有三十四五歲左右,嘴邊有兩縷黑色長須,到也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然而歐陽明卻是心中著火了。
“你全真教就會這些嗎,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話落,歐陽明說中劍猛地斷成兩把,眾人又是駭然,卻是不知這劍什麼時候斷的,更為驚訝的卻是歐陽明的手為什麼能抓住劍鋒卻不受到傷害。眾人並未見到歐陽明的手有什麼怪異之處,到是想不到歐陽明手上會戴什麼東西,一時間腦中都是猜測不斷,而那些古墓派的女弟子更是興奮地大呼大叫著,顯然讓全真教的人受打擊,是她們最為喜歡的。
劍有雙鋒,江湖中,傷不了自己,傷的就是他人。試問,沒有劍的人又能如何,但這時卻有全真教的弟子將一把劍交給了這中年人,同時全真教二十八個弟子也聚集到了這人身後。
此時這人眉頭微皺,臉色蒼白,全身竟也微微發抖,再看其右手,卻是自手腕處以下雪白一片,竟如包裹著一層冰霜一般。看到的人齊皆駭然,眼前這人主管鎮中全真教收徒一事,其身手除了古墓派一人和鎮中少有的幾個高手外,卻是無人能敵,不想此時卻是一個照麵就落了個此等下場。一眾全真教弟子自然看出這中年人有麻煩,於是都硬著頭皮將中年人包圍在正中,而這中年人此時卻是頭頂冒起了一陣白煙,接著眾人隻見這中年人右手之上的冰霜竟然慢慢退去,隨著冰霜退去,中年人的右手五指之上竟逼出了白濃濃的水真氣。
眾人再次駭然,卻也驚歎與這人的內力深厚,這時這中年人方才驚訝地看著歐陽明說道:“閣下的內力雖然純正正宗,但卻也太過詭異霸道,貧道不敵,隻是不知閣下可否稍等片刻,等貧道了解事情的經過之後再做定論…”
歐陽明見這人能逼出天霜氣的極冷冰霜之氣,到也佩服,他曾試驗過攻擊巨樹,一拳或一掌攻擊之下,整個巨樹都會被冰霜覆蓋,而將樹木從中劈開,樹木中更是被冰霜侵襲。隻從這一點上就可看出天霜氣的威力和變態,而虛雲氣雖是虛實難變,讓人無法捉摸,但比之天霜氣來說卻是卻是少了一份霸道,而多了一份飄渺。而在經過內力變異之後,虛雲氣和天霜氣結合,形成了一種新生的內力,同時具備了兩種內力的特性,卻不想竟然被這人被逼了出去。隻是想通之後歐陽明卻也了然,剛才他也隻用了六成不到的功力,內力更是由劍侵入,雖然侵入的極快,但卻也給了這道士一點時間,這道士反應也快,竟是感覺不對就放劍鬆手,若是再稍稍遲上一下,怕是道士的整條胳膊怕是要讓歐陽明給廢了。
此時此刻道士心中卻也暗自叫苦,這內力太過變態,不但冰寒刺骨,而且虛實難變,更恐怖的是,這內力虛實之中更隱含著無邊的霸氣,短短時間內就侵入他手上,雖然他以正宗玄門內功將冰霜之氣逼出,但右手此時卻是無力,他知道他手中的經脈有所損傷了,怕是要調養一段時間了。心中歎息一聲,這中年人卻驚訝歐陽明的功力為何會如此深厚,再看這群弟子的狼狽樣,心中更是氣不打一出來,便喝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喝聲中有著不俗的威勢,若不是眾人見識到這道士被歐陽明所傷,怕也要受到影響吧,但這些全真教弟子卻是支吾著說不出話來,好半天出來一個人將話說清楚之後,這道士也方才了解是怎麼回事,看這那被歐陽明廢了的人,這道士竟開口說道:“將他帶回山上,讓掌門發落…”
“師弟已經被廢了…”有弟子低聲說道。
中年道士目光一冷,哼了一聲便再沒說話,此時歐陽明卻也沒有了打鬥的心情,正待走時,這道士卻開口說道:“閣下想來就是最近聞名的莫少俠了,不想武功竟是如此之好,此事全是由本門弟子無知引起,還請少俠…”
歐陽明懶得理會這人,一上來就是偷襲,現在雖然將事情掀過了,但誰知道事情會怎樣,更何況他歐陽明還在這麼多人的麵前廢了他全真教的弟子,而且還破了天罡北鬥陣,最後還一擊傷了這中年道士,並斷了道士的劍。想來這事是不會輕易過去的,但被這麼多人圍著,卻也讓歐陽明心中不喜。於是歐陽明拱手說了一句客套的話,便甩手騎馬而去,隻將這道士氣的臉色發白,那群古墓派的弟子哈哈大笑。這中年道士狠狠地看了眾古墓派弟子一眼,當看到眾女弟子身後站立的一個中年白衣女人時,卻是臉色一變,狠狠地注視了一下眾全真教弟子,然後甩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