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和記憶中熟悉和藹語氣不一樣,北宮羽沉不住氣了,猛叫道:“啊!你不是北宮飛揚,那麼你到底是誰?”
他的嘴剛張開,就有一樣東西飛了過來,塞住了他的嘴巴,是一樣又臭又軟又粘又腥的東西,也不知是黃泥,還是什麼比爛泥更可怕的狗屎?這樣東西是從對麵一根樹枝上飛過來的,—隻五顏六色的鸚鵡正落在樹技上,咧開了鳥嘴,撲打著翅膀,嘎嘎很開心的叫道:“白癡!白癡!”叫著,這隻五彩鸚鵡忽然又叼了一塊黃泥,吐了出來,還會有什麼好東西!果然是泥巴,不是狗屎,算運氣不錯了。北宮羽幾乎氣得暈了過去:‘他堂堂一個修仙者,就是這麼一個洞,這麼一條繩子加大樹,就把他這個八百年經驗的修仙者給完全擊敗了,他氣得快要吐血了。”
北宮羽真的很恨自已,為什麼這樣不小心,這樣不爭氣,這樣沒用!
其實這個洞,這根繩子,這根樹枝的方位、距離和力量都像是經過精密的計算,不但要一個超級的頭腦,還得加上多年的經驗,才能計算得這樣精確。
那銀髯老人的腦袋比別人大得多,滿頭白發如銀,臉色卻紅潤如嬰兒,身材高大,隻見他笑嘻嘻的看著北宮羽,一把拉下了麵上的皮,北宮羽手足俱都冰冷,伶伶的打了一個寒顫,隻見他手中拿著一層薄薄的塑膠,這竟是一張栩栩如生地人皮麵具。
揭開麵具了,露出一張臉,一張年輕俊秀的臉,不過這張臉的神色卻陰沉、森寒、殘忍。
這青年黑衣黑袍,看著北宮羽的眼睛裏閃著赤色,似乎有話不開的仇怨一樣。
還有一人也站了起來,竟然是個粗眉胖子,胖子笑嘻嘻地看著北宮羽,大叫道:“還是彩兒妹妹有辦法,羽弟弟,你不知道,哥幾個聽到你被人打死了,是有多麼的高興,沒想到我們家竟然還有天靈續命膏,你的小命又保住了,我們大家好傷心啊?”
北宮羽怒叫道:“北宮名,北宮鋒,北宮彩兒,你們竟敢陷害我…”
日色漸漸升高,又漸漸西落,正午早已過去。如果沒有這件事,他本應該在高山之巔吸收日月精華修煉了,怪隻能怪他自己的多情了。
黑袍人笑了笑,拍拍手大聲道:“哈哈,我親愛的好堂弟,今天給你個教訓”,說著,竟然轉身就走了,胖子北宮峰跳起來大叫:“你不是說要把這小子抽皮剝筋的麼,咋又不敢了,你這膽小鬼,言而無信的,我看不起你…”一邊大叫一邊追了過去。
“喂,你們倆別走啊?是什麼意思啊?不是說好了我負責把北宮羽引過來,你們負責教訓他的。”兩個人一個在前走,一個在後麵追,好像並沒有施展什麼身法,走得也並不太快,可是眨眼間兩個人卻連影子都看不見了,連北宮彩兒在後麵氣急敗壞的大叫似乎都沒聽見。
望著兩人消失,北宮彩兒一跺腳,恨恨的抬頭,看著北宮羽怒喝道:“你這個混臭蛋,死色狼,我真恨死你了,今天算便宜你!再見。”說完,曼妙地身子也氣衝衝的離開了,對麵樹上那隻五彩繽紛的鸚鵡,居然跟著北宮彩兒落在她肩頭,片刻後全都蹤影不見了。
天色漸黑,他們居然就好像一去不返,好像根本不知道還有個人吊在這裏。
他們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北宮羽一眼。
茫茫院落,夜色漸臨,似乎沒有別的人到這裏來。
一個人吊在這種地方,看這個情況,很難有人來把他救出來。
就連活活地被吊死也不稀罕。
北宮羽真的急了。
不但急,而且又冷又餓,而且腦袋發慌,四肢發麻。
他忽然發現自已簡直是頭豬,天下最笨的一頭豬,天下最倒黴的一個修仙者。
連他自已都不知道自已怎麼會這麼倒黴的,他到底招誰惹誰了啊?“我穿越有錯麼?穿越活該悲劇?賊老天!你有沒有搞錯!”北宮羽心中狂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