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羽默默的摸著她臉龐,沒有說話,突然,他感覺手中的嬌軀一顫,月靈雙手驟然抓緊了北宮羽的身體,抓住了她現在唯一的依靠。
“月靈你怎麼了,別嚇我…”北宮羽捧起月靈那蒼白無比的俏臉,焦急的說道。
月靈紅唇微啟,發出顫抖的呢喃,道:“羽郎,靈兒要走了,真的要走了。靈兒這一生最幸福快樂的日子就是少爺你從受傷之後變化的這段日子,和少爺在一起真的很開心,很開心。我喜歡少爺捏我的鼻子,喜歡少爺為我講故事…喜歡…我…我感覺自己要說不出話了….嗬嗬…羽郎…你要記住,不要報仇,不然北宮世家的人會殺了你的,北宮家法…不可犯…”。
“羽郎…羽郎…”,她無力的扶著他。微微一笑,眼睛柔情似水的看著他,輕聲道:“羽郎…不哭…不哭…天底下好姑娘多的是…月靈再也不會纏著羽郎…去找女孩子了…羽郎你也不用娶一個丫鬟,不要傷心…要開心的活著...九泉之下…我才會開…心。”話未落下,身體突然微微一震,終於,雙手一鬆,笑著撒手人寰。
北宮羽抱著月靈的身體,渾身都顫抖了起來,他顫抖著雙手,不敢放開,也不敢用力,深怕一不小心,弄疼了月靈。北宮羽的眼淚滾滾而下,猶如開庫的水流噴湧而出,渾身劇烈的顫抖著,眼淚已經模糊了雙眼,顫聲道:“月靈…你醒醒好嗎,你醒醒,少爺還要為你講故事,講笑話,看星星,看日落,你醒醒,少爺求你了,醒醒好麼,我宣布…..我要向全天下的人宣布…..你是我的妻子…..你是我的妻子,嗚嗚…”。
他突然憤怒的仰天吼道:“啊…為什麼…蒼天你真是瞎了眼,月靈這麼善良,為什麼…”
看著懷中呼吸已經斷絕,再無一點生息的月靈,俏臉上猶自一陣滿足的笑容,北宮羽突然放聲大哭,清淚縱橫。
從蘇醒的那一刻算起,一直都是月靈照顧著他,陪著他,陪他哭,陪他笑,如今,這今生唯一的重要之人已死,這世上還有什麼他留戀的東西呢,他感覺自己的心,被狠狠的劈開了兩半,難受疼痛…。
"為什麼,為什麼…“北宮羽仰天大吼。北宮羽視線突然一暗,頭一陣眩暈,片刻後,他緩緩的抬起頭,眼中竟然流出了血紅的淚水。
北宮羽伸手,溫柔的閉上了月靈的似水秋眸,輕輕的撫摸著她絕美的臉頰,雙膝跪在地上,渾身顫抖的說道:“我不該出去的…我不該出去的…我恨…自己…我恨自己…當初為何沒有聽你的話…為什麼…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啊….”
北宮羽低沉道極點的聲音緩緩的訴說著,血紅的眼淚淙淙流下,短短的時間內,侵紅了他的白衣,此刻應該說是血衣才對。
在她的懷中,月靈仰躺著,臉上似遺憾,似幸福,似滿足,還有淡淡的一絲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