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笨蛋?水銀燈你這個大垃圾,竟然敢加個大字!”
“大……大垃圾?真紅你這個大大笨蛋才是,竟然敢在‘垃圾’前麵加個‘大’字!”
“不……不……不可原諒!水銀燈你這個大大大垃圾,剛才在‘笨蛋’前麵加了個兩個‘大’字吧?”
“哼の~,那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真紅這個大大大大笨蛋!”
“大大大大大垃圾!”
“大大大大大大笨蛋!”
“大大大大大大大垃圾!”
“……”
看著宛如關係好的小孩子一般,不知如何傳達自己的感情,而故意抬杠的真紅與水銀燈。本該沒有感情的異型林風,心下突然有了種柔柔的感覺。那太過柔軟的觸感,讓人忍不住想哭。
不,他的眼角,已經溢出了些許淚水。
據說,在下次見麵前,人類記住的,始終是彼此分別時的表情。大概是不想讓兩人留下太過寂寞的回憶,異型林風,並沒有打擾吵得臉紅脖子粗,互不相讓的兩隻小蘿莉。在這空間即將消散前,先一步隱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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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無一物的虛無中,有個比銀河係還大,比任何恒星都要耀眼的熾白光蛋。此時,這形若雞蛋的光球前,數之不盡耳熟能詳的神魔,正瘋了似地,舍命向這光蛋攻擊。
而抵擋這些神魔的軍隊,亦然神魔皆有。同一位魔神,甚至出現了數位,位列不同陣營。兩方大軍中,有禦劍長空的劍仙,有腳踏浮雲的仙人,端坐金蓮的佛陀,更有奇形怪狀的妖怪巫族。仔細看去,什麼三清,祖巫,各路神仙妖魔,都混雜在其中。此外,還有一些遊戲電影中的強力角色,以及一些聞所未聞,不知如何用語言去形容的非人東西。
負責進攻的一方,個個狀若瘋癲。而負責防守的一夥,也滿目絕望麻木。
進攻方瘋狂的原因,自然是那誰也不能無視的大光蛋。此時,這光蛋上的光芒驀然掩去,露出與化石如出一轍的外殼。這史無前例的巨蛋,像是雛雞即將出殼的雞蛋一樣,開始出現龜裂。
一見這情形,進攻方更加瘋狂了。因為,他們知道,若是讓這東西成功孵化,他們就沒有未來了。而負責防禦的一方,眼中的絕望之色也更加濃鬱了。理由,與進攻方瘋狂的原因相同。他們知道,這東西孵化了的話,他們就沒用了,隻有被抹殺一途。隻是,不管他們心下是如何想的,身體依舊忠實的執行著護衛這件事。畢竟,他們都是由後麵這個巨蛋,這個在主神空間被叫做“主神”的巨蛋所製造出來的。
然而,事有不可違。事到如今,就算有人擊中了這巨蛋,也不過徒增主神孵化的進度而已。
終於,蛋殼在發出一聲震撼森羅萬象的脆響後,主神孵化了!
那是一位由廣所組成的類人型物體。性別,在其身上,已經失去了意義。其容貌,也無法用人類之語來形容。本來,人類的語言,隻是針對人類認知內的事物。而這人影,已經完全超出了人類的認知。勉強來找一個詞形容的話,就是完美!任何生物看到這個身影,都會覺得那是自己理想中的身姿。
光之巨人一出現,視線就掃過全場。霎間,不管是防禦方,還是進攻方,兩方神魔兩個泡也不冒,就失去了蹤影。不用說,這些大名鼎鼎的神魔,都已經被主神抹殺了。
空空如也的虛無中,隻剩下兩道身影。一為身高要以光年為單位計量的光之巨人,另一位,是有著黑白羽翼的異型林風。
自化為手鐲的書中得知的記憶,清楚的告訴林風。眼前的光之巨人,就是進化後的主神。這東西,叫法很多,什麼鴻鈞,上帝雲雲。總而言之,人類認知中,那個高高在上,無所不能的神,就是這東西。本來,“無所不能,絕對至高無上”,這本來就是一個概念。至於按照人類的習慣,給這一至高無上的概念,像人類一樣冠上名字。那就是人類後天的行為。名字,對這偉大的存在來說,可有可無。
就算如此,他還是會承認自己就是那個身為所有‘道’化身的鴻鈞。會承認自己就是無所不能的上帝。因為,這是人類給他起的名字。而他,就是生命,包括人類的究極形態!
記憶有些殘缺,林風有好多事情並沒有記起來。就算殘缺的記憶,也告訴他。這東西,其實相當於跨越時空,以過去未來生命為內存的超級電腦。
人類的誕生,就是作為這東西的一部分而誕生的。每一個生命,都相當於這東西的細胞一樣。這東西,會隨著生物的進化而進化。簡單的理解一下,就是相當於生命集體意識一樣的東西。卻比那個概念複雜了太多。
其實,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向往著“至高無上,絕對全能”這一概念。從還是原始動物時,到踏入文明社會都不例外。即使是無神論者,也無法根除這一深刻本能中的向往。不光人類有,感性生物,甚至單細胞生命體,也都有。並不斷努力進化著,向著自己理想中那個最強的形態。
而生物,都擁有相當可怕的惰性。手邊一旦有了像科學之類的便利工具,便會對自我進化產生無意識消極怠工。找各種各樣冠冕堂皇的理由說服自己,依賴工具,陷入惰性中。
主神空間的存在,就是將陷入這種時代,或者處於原始社會的生命,吸收進去。通過虛實之間的世界,培養出優秀的進化體,將之放歸現實。這些進化體,就像湖水中被投入的一粒石子。會興起巨大的波瀾,推動人類向著自我進化方向發展。要知道,同是生命,差距卻不可以理來衡量。比如一個仙人能提供的能量,就相當於數百萬,甚至更多凡人加起來提供的能量。這也是主神禁止這個時空科技的原因。
可以說,每個時代,都有一個主神空間。不管是過去,現在,未來。或者說以前的宇宙,將來宇宙中的生物,都是和這東西一體的。這東西,完全沒有時間的概念。林風曾經生存過的主神空間,不過是沙漠中的一沙礫而已。
異型林風那殘缺不全的記憶告訴他,一旦有足夠多,足有強大的生命體支撐,讓主神自蛋殼中孵化了。這東西所創造出的世界,創造出的生命,就會成為實實在在的真實。都像現實一樣,可以為其提供支援。而創造生命,創造世界,對他來說好像是吃放喝水一樣容易的事情。這就意味著,這東西,現在已經可以無限的增強自身了。與過去的光蛋形態相較,就相當一個隻會做夢的凡人,得到了心想事成的異能一樣。
麵對這種“全知全能,絕對至高無上”的東西,怎樣才能贏?
一時間,虛無的現場陷入了沉默,光之生命似乎沒有先開口的意思。林風隻得將手腕上的手鐲還原成了書,一本粉底封麵,一麵寫著“萌”字,一麵印有“宅”字的書。
一見這本書,這光之巨人,雖然並沒有動作,不過那逸散出來的情緒無疑是激動。
也許是這個身體長久以來形成的本能吧,沒有感情的異型林風,嘴角綻放出一絲略帶邪氣的弧度道:“想要嗎?”
答案已經無需多問。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林風的記憶告訴他。這書,卻是這光之巨人,進化成下一形態,也就是最終形態的關鍵。
按照過去人格的習慣,稍稍吊了一下胃口,林風開始利用誘餌釣魚:“想要的話,我們就來玩一個遊戲吧!”
“如果我贏了的話,書歸我!”
一道莫名的精神波動,在林風腦海裏響起,變相承認了他的提議。
遵從肉體的記憶,以及人格殘渣的習性,異型林風,露出奸計得逞的魔性詭笑:“以這本書器靈的身份,答應你的要求。遊戲,開始吧!”
作為結局,這未免太過倉促……這也是想當然爾,要問為什麼的話,就是這根本不是結局。
畢竟,正體為《萌禦宅的魔導書》器靈的林風,與究極的生命體,開始一場規則不明的遊戲。那些沒有得到答案的謎底,將在下個輪回,得到解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