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此時此刻木蓮口中唱的是《聲聲慢》,聽得出木蓮確實跟著她嬸嬸學過,但是學藝不精,那些唱詞也僅僅隻能夠起到娛樂作用罷了。我對詩詞並不是很講究,但我也能夠聽得出木蓮的詞裏麵根本就沒有平仄講究。
\t具體的詞如下:
\t紅紅綠綠,肥肥瘦瘦,美美顏顏冰冰。三更半夜驚醒,卷帳挑燈唉聲歎息擔心。總奢望,凱旋早歸!風卷過,正思情,不見舊識笑顏。
\t滿院百花爭妍,獨自賞,怎敵昨日記憶!花間慢嬉,如今奴婢一人,夜黑挑燈苦憶。至寅時,窗外雨大風急。坐天明,惜憫殘花冰雨矣!
\t聽著木蓮唱的這首歌,我的仿佛看見了木蓮在等待著一個遠征從軍的男兒,卻也看見了一個柔情似水的小女子。我仿佛置身於再來茶樓,身臨其境。
\t我甚至感受到了樓上樓下的一致叫好聲,於是我便看見了木蓮在再來茶樓裏麵再次撫琴而唱了道:
\t風蕭蕭,雨飄飄。君別臣妾行哪橋?簾前聽雨急!
\t雲茫茫,天淒淒。誰人在為君更衣?臣妾獨房寂。
\t可是當木蓮的歌聲停了下來的時候,我便看見了茶樓裏麵跑進來了一個滿身酒氣的富家子弟衝了上樓來一把捉住了木蓮的手叫囔了道:“你不是獨房寂麼?走,爺們伺候你!”
\t木蓮聽見了那富少的話後將頭給低了下去,然後喏喏地說了道:“我……賣藝不賣身!”
\t但是那喝得醉醺醺的富少哪裏肯罷休,他衝著木蓮說了道:“什麼?爺伺候你,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還賣藝不賣身嘍!換別的女子,脫光了給爺伺候,爺還不稀罕咧!”
\t聽了富家公子哥的那話我氣憤的想要衝上去痛扁丫一頓,但是在哪個時候我儼然不動,也就是在那富家公子哥要將木蓮給帶下樓去那千鈞一發之際,我忽然看見了老光棍的身影,隻不過老光棍衣服店小二的打扮。
\t老光棍走到了富家公子哥麵前,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被富家公子哥一個飛踹給踹出去了老遠。
\t我看著老光棍躺在地上不能夠動彈,心裏麵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衝破一切束縛跑上前去就一頓痛扁那富家公子哥。
\t也許是因為我心生恨意,也許是因為木蓮的故事講到這裏她再也無力講下去,所以我一恍惚,便又回到了現實。那時候我前麵的火堆已經熄滅了,空氣變得稀薄而又淩冽。我怔怔地看著我麵前的木蓮。
\t我不知道我要怎麼開口,最終思忖了一下我還是忍不住問了木蓮說了道:“剛才我看見了老光棍救了你。”
\t其實我想要跟木蓮說的說是老光棍救了她,她怎麼恩將仇報把老光棍給弄死掉,然後偷竊了老光棍的屍首不能夠讓老光棍在選好的吉時入土為安。但是我沒有說出口。
\t過了好大一會,我才聽到了木蓮哆哆嗦嗦地說了道:“我知道,不過我的故事還遠遠沒有結束。”
\t“嗯。”我回應了道:“你的丈夫不是唐家少爺嗎?”
\t我被冷風一吹,我忽然想到了剛才木蓮唱的那些歌,雖然不講究平仄,就怎麼順口怎麼唱,但是我能夠感受到木蓮對丈夫的思念之情。
\t“不是,我的未婚夫是我的鄰居,我們指腹為婚,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木蓮說了道。
\t我不禁好奇地問了道:“那麼,你是怎麼成了唐家媳婦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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