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爺走的是正南離為火,把兩扇大門用劍點開,裏頭套著七個小門;火山旅、火風鼎、水火未濟,山水蒙、風水渙、天水訟、天火同人。蹭一個箭步,就竄進天火同人一個門去了。兩邊地板一起,上來兩個人,一個叫出洞虎王彥貴,一個叫小魔王郭進,與老道動手。老道先殺了一個,後殺了一個。老道躥字勢當中,念了聲無量佛,說:“原來是王府作反的人,就是這樣本領。”腳踏字勢,一直撲奔正北,直奔衝霄樓。
北俠、盧爺早到了。這六個人分開,一個寶刀後頭帶一個人,一口寶劍後頭帶一個人。北俠與盧方,由正西兌為澤進來的。盧爺知道老五誤入的是雷澤歸妹。盧爺也是打雷澤歸妹走。大門一開,看的是澤水困、澤地萃、澤山鹹、水山蹇、地山謙、雷山小過、雷澤歸妹,進七個門。北俠先躥將進去,隨後盧爺舉著把刀也就進來。
剛一進小門,就見兩地板一起,蹭蹭躥出兩個人來,口中嚷道:“什麼人?敢前來探陣!”原來這兩個,一個是一枝花苗天祿,一個是柳葉楊春。苗天祿拿刀,北俠往上一迎。楊春乘虛而入,就是一刀。北俠閃躲不開了,飛起來一腿,正中楊春肋上,撲通躺在盧爺麵前。盧爺擺刀就剁,隻聽磕嚓一聲,劈為兩段。又聽噗哧,也把苗天祿紮死。
北俠說:“大哥走吧。”盧爺這才走。一直撲奔正北。奔了兩個圓亭一個叫日升,一個叫月恒。遠遠的就看見一個石象,一個石吼。將要撲奔正北,正南離為火,老道闖將進來,會在一處。就聽正東方罵罵咧咧,是徐三爺同定展南俠。展爺是一語不發,淨聽著徐三爺他一個人在不住口的罵。正北上,丁二爺、韓二義由坎為水進來,走水火既濟卦。展南俠進的是震為雷,走的雷風恒。大眾會在一處。
原來看陣的就是四個人,被盧爺、北俠、雲中鶴所殺。大眾直奔衝霄樓,腳踏字勢當中,跳著黃瓜架樣式走。一看兩邊石象、石吼,當中兩根鐵鏈搭在衝霄樓上。盧爺用手一指那個石吼說:“我五弟就從此處吊將下去,我也由此處下去。”北俠說:“那倒可以。可別打一處下去,兩處裏分著。”徐慶說:“我也打那邊下去。”展爺說:“我也打那邊下去。”這邊是雲中鶴、北俠二個人,兩下裏彼此全把兵器紮上,擊掌為號。叭一拍巴掌,蹭蹭蹭大眾往上一躥。兩邊的石象、石吼,呱啦啦上頭的鐵鏈往下一落,翻板自來往下一翻,大眾急拿腳一找網,一反網往下一翻,眾位仍然是半懸空中,翻身腳找盆底坑兒。七位全有智爺教明白的:抱刀往下,臉朝外。三鼠在使寶刀寶劍的身後,也是麵向著外,手中都拿著兵刃。淨瞧更道地溝裏頭,往外出人。
天宮網、地宮網一起類若鍾表開閘的聲音,嘩啦啦啦十八扇銅網,按說一齊都起來。這把總弦一破,可就不行了,起落的不齊了,可也有的起來的;可也就有不起來的;可也有起來,叭噠往後一仰,又躺下了的。皆因是斷總弦,沒斷十八根小弦、兩根副弦。若要一齊全斷,十八扇網連一扇網都不能起來。這雖起來,就不能齊了。下麵的金鍾一響,聲音也是不齊。前時咚咚直響三陣,此時又打三下,又打兩下。再不然,等半天他又響一陣,參差不齊。
銅網的樣式,前文說過,二指寬銅扁條上,有胡椒眼兒窟窿,全有倒取鉤,上尖下方的式樣,底下的橫鐵條上,掛石輪子兩個,由盆底坑上往下一滾石輪,極其快速。如今所有滾下來的網,哢嚓磕嚓遇寶刀、寶劍削成好幾段,是下來的全碎了。不動的網,他們也就不管了。北俠說:“大夥躥上盆底坑兒,把住更道地溝。”東西北俱是兩個人把守地溝門,惟獨正南北俠一人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