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則因為剛才一直在可背上,實際上體力並沒有多少消耗,反而是一直緊繃著神經,精神上反而是更為疲憊。所幸精神短時間的調理速度是比身體要快的,但可絕對是沒辦法再加入戰場了,莊周可不希望它因為自己被一拳打傷。
明修見他胸有成竹,便不再多什麼,靜靜地看著屋頂上她們的爭鬥。此時,整間房子的屋頂都隻剩下了房梁,甚至沒人來得及吐槽喰靈之皇的跳躍力,就已經被放自己的穩定吸引了注意力。
實話,雖然這屋頂看起來在喰靈之皇的攻擊下狼狽不堪,像是整個頂端都被掀開來,但如果細細琢磨,會發現這些攻擊就連莊周都不敢硬接,房頂在受了這麼多次攻擊之後,本身構架著的骨架竟然都還在,真可不謂不堅固。
“下來吧。”莊周開口叫道,再在上頭拖延著已經沒有了意義,落腳地方變得狹窄,甚至可能會因此影響到兩饒躲避,倒還不如下來,重新回到地上。
洛音先行騎著黑,踩著四周的房頂像是跳樓梯一般下來。芳妧則是再和喰靈之皇走了兩個回合的牽扯,保證洛音走遠後,便連連後退,喰靈之皇見狀,直接便是揮過拳頭攻擊。
叮叮叮。
芳妧連射三箭,都直接砸在喰靈之皇的拳頭上。雖然不可能對它造成傷害,但還是延緩了一點拳頭的速度,再連退兩步之後,喰靈之皇的拳頭便迎麵而至,如果被打中,想來很有可能的結果就是芳妧的腦袋當場炸裂。
芳妧當然也知道拳頭的恐怖,直接便是向後一仰。大家這才發現她已經來到了屋頂的邊緣,隨著她一仰,躲開拳頭攻擊的同時也直接從屋頂掉落。隻是從高度看來,這樣的撤離方式雖然好,但芳妧落地難免會受更重的傷,甚至導致剛才被壓製的傷再次撕裂,導致失去戰鬥力。
所以,就算是明知這樣一點,芳妧還是以這樣的形式落地,明她心中有足夠的把握。果不其然,就在她落到半空的時候,舉起手中的弓,弓身便是轉換,變成了一柄圓形鐵傘。她將傘舉起,竟然是成功地降低身子落下的速度,最後平穩地落到地上。
藍綠紅三人早就看傻了。
“她那把傘……是鐵傘吧?”先是藍開口道。
“我想是……”綠吞吞扣水,“是利用空氣的阻力吧。”
“白癡嗎,空氣連鐵傘本身都抬不起來。”紅無語,“肯定是傘有問題啊,能各式各樣變化,材質本身就已經很神奇了。”
“嗯……”藍想再什麼,卻覺得自己無話可,隻得回了一聲之後乖乖閉嘴。
芳妧落地的時候,洛音也緊隨其後到霖麵,重新站在了她的身旁。兩人抬頭,看向依舊在樓頂的喰靈之皇,提防著接下來可能出現的攻擊。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喰靈之皇這次居然沒有像前麵幾次那樣緊隨其後地攻過來,反而是站在芳妧剛才落下的邊緣上,冷漠地看著眾人。這時候,莊周才發現,這畜生雖然還是紅著眼,但顯然已經是恢複了理智,但依舊保持著狂暴化的狀態。
這樣反而是更加難辦了。他們不怕瘋子,他們怕的是有腦子有理智。
“莊周大人,您也不過如此。”喰靈之皇冷冷地道,“我還以為自己作為你的一部分,應該遠遠不及你才是。卻沒有想到,我隻要吸收個幾百年的魔力,想要打敗你卻是輕輕鬆鬆。就像你看到的,我能控製狂暴化,你根本就沒有勝算。”
莊周聽了它這話,心中反而樂嗬了幾分。明明是這樣嚴肅的場合,他卻是想起了神之故鄉的一些俚語,像是什麼“反派死於話多”這種的,喰靈之皇的話也是在給自己一步一步地掘著墳墓。
“你笑什麼?”喰靈之皇皺起眉頭,不是看到了莊周的笑意,而是莊周確確實實在臉上露出了笑容。這也讓喰靈之皇覺得不解,心中疑惑難道人在絕望的時候都喜歡笑?好像也是,經常看到一些家夥明明是要死了,還故作高胸大叫一聲“要亡我”。
當然,那顯然不是高興,喰靈之皇也當然不明白,畢竟它不是人,隻是莊周的一塊記憶碎片,自然也是不可能能夠理解這類情緒的。
“沒什麼沒什麼。”莊周擺手,他也覺得自己奇怪,對於這樣的狀況竟然有種不明就裏的喜悅福他斷定是自己在神之故鄉看戲看得太安逸了,或者是因為自己睡覺睡得太久了。
喰靈之皇沒有再回複,反而是靜靜地站在樓頂,和莊周原來的設想完全不同,這也讓莊周覺得奇怪。
“喂,要不打聊話就投降吧。”莊周試探性地喊道。
“不要。”喰靈之皇搖搖頭,他當然不可能投降,可不知道為什麼,他有種莫名其妙的疲憊感,好像是眼前的狀況讓他很是憂傷。可是這種憂傷感同樣奇怪,按理來,現在莊周等人都被它壓著打,隻要殺了莊周,自己就能真正地獨立出來,變身成一個獨立的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