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氣總是這麼炎熱啊……”鬼穀子仗著自己身形，躺在自己的座椅上，學著狗吐出舌頭，希望能夠起到一點散熱的作用。
“再忍忍吧。”芳妧安慰道，她同樣也是覺得熱，但也有點無奈，誰叫他們從交鎮出來之後一直要往南走。
最重要的是，南方現在是夏。
明修和莊周坐在一旁不話，並不是他們覺得心靜自然涼，而是他們都在用自己的法子趨熱，所以並沒有他們能感覺到的煩惱。鎮長雖然不吝嗇地送了他們一輛大馬車，但總的來，馬車再大，五個人坐在裏麵也肯定是會熱的，更別還加上了一匹狼。
至於可，則根本不知道炎熱為何物，高胸在太陽底下遨遊，一點都是不在意。
“你們知道，南邊有條無盡長漠嗎？”無修忽然開口問道。
“我知道，我在書上看到過。”芳妧搶答般地回答，“據那片沙漠不大，但從東方延伸到了西邊的長城，很是驚人。它也算是區分南鄰地帶的分割線。”
“那你們聽過它的來曆麼？”
“這……”芳妧沉默，她看過的書中都隻是單純的介紹，並沒有明無盡長漠的來曆。據，它是隨地而生，在地初生的時候就存在了。這法雖然讓人懷疑，但因為根本找不到其它的和它相關的明，就隻能暫時理解它是正確的了。
而芳妧不清楚，洛音和鬼穀子自然更是一問三不知了。他倆到底都是沒有長久出遠門的家夥，始終呆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裏麵。
明修收回眼神，略顯戲謔地看著莊周，“那麼，你知道嗎？”
莊周想自己不知道，可是他剛得到的記憶碎片裏，指示著上一塊記憶碎片就在南嶺，而無盡長漠是去往南嶺的必進之路，自我封印之前的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那是奇跡造成的，”莊周歎息，“類似長城那樣的奇跡。”
“奇跡？”芳妧驚訝，“是了，雖然書裏總世界上有十二奇跡，是昔日神明們為了改造王者大陸而設計的，為的就是讓王者大陸變得更加美好。不過書中雖然總十二奇跡十二奇跡，但經常被提及的卻隻有西長城、北日塔、東觀星、南轉生四樣，而且其中的轉生之術都還算是隻存在於書本上的東西。”
莊周點頭，“那片長漠，就是十二奇跡之一造成的。隻不過，那個奇跡的存在已經完全被抹殺，所以後世根本沒有人能夠了解到。”
“什麼樣的奇跡能弄出一個貫通南北的沙漠線……”芳妧吃驚，“那個奇跡是什麼？”
“戰爭奇跡。”莊周淡淡地講道，但出來之後除了明修以外的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
“戰爭？”芳妧重複道，這和她所了解到的完全不同，不是十二奇跡都是神明為了塑造更美好的王者大陸而建造的嗎？如果時這樣，為什麼其中還會有一個名為“戰爭”的奇跡。
“你們平日裏接觸莊周還少嗎？他可也是神。”明修冷冷地道，“神明根本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樣高大上，他們隻是更有知識、更有能力的一批舊人類，隻要給你們時間，你們遲早可以研究出比他們更高明的東西。”
“是啊，”莊周歎息，“能力越大的時候，心中的陰暗麵同樣變大，到了最後，不是光明吞掉了黑暗，就是黑暗反噬了光明。”
“不是，人是多樣的，心中都是存在著光明兩麵的嗎？”芳妧習慣性地辯論起來，她平時比較喜歡看的就是帶有思辨性的書，所以就算是莊周這樣，她也忍不住想要反駁。
“缺然是多樣的，但神不校”莊周搖頭，“因為你已經擁有了無上的能力，你隨意的一個決定就可能永久地改變整塊大陸的曆史。你可以有私欲，可以做壞事，但是你的心中不能存留有黑暗，否則，早晚有一你會被黑暗吞噬。”
芳妧聽得脊背發涼，但又覺得莊周有點危言聳聽，畢竟，隻有一麵的人類，是斷然不會存在的。但她又沒有辦法否認，因為她一點都不了解所謂的神明，難保人類做不到的事情神明會做不到，隻是剛才莊周大人又講神明其實就是比較特別的人類……
她忽然就覺得腦子有點亂，有點難以接受。
“一念生，一念死。”莊周歎息。
場中的人以為莊周的還是剛才那個話題，就沒有多，但明修還是聽出了話語中的端倪。
“你想起他了？你的記憶究竟恢複了多少？”明修吃驚，因為她實際上也不知道莊周究竟把自己的記憶碎片分散成了幾分，能找到的也隻是部分，就比如鬼穀中的記憶碎片她們就根本沒有發現，也不知道莊周曾今用的神明辦法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