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在意,隨手一推,巨門便被推開出一人寬的縫隙。莊周觀察了一下,便抬腳走了進去,同一時間他也發現他和感應中的存在的距離終於是開始縮短了。
“終於……”莊周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鎖定目標位置後便加入衝過去。或許是距離越來越近的緣故,他也越來越好奇在這裏麵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如果這個家夥真的是被囚禁的,那通過巨門還有陣法,不難看出囚禁者對裏麵這個存在的重視程度。
不過莊周也奇怪,既然是這麼危險的家夥,有構建這個囚籠的功夫,為什麼不直接將其誅殺,這樣反倒是省了囚禁的功夫。
想到這裏,莊周忽然也決定有些理解,畢竟有能力的人脾氣怪的實際並不在少數,這些人要麼就很偏激,要麼就思路清奇,要真是個正常人,恐怕決定奇怪的就會是莊周了吧?
莊周搖搖腦袋,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忽然想到這個東西的,便觀察起周圍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好空。”這是莊周進來以後的第一結論。
虛無,空洞,用這兩個詞來描述這裏是再合適不過了。周圍白茫茫一片,看不到任何的東西,如果不是心中有著感應,恐怕莊周也是沒辦法去判斷方向的。
此時,深處的存在到底像是夜晚大海上的燈塔,清楚地指引著莊周方向,告訴他岸邊究竟是在哪裏。
盡管莊周的速度很快,但多少還是花了一點時間,隻是和他在外麵消耗掉的時間相比,這點時間就顯得並不怎麼長了。
讓莊周覺得奇怪的是,明明他能感覺到自己喝對方的距離在不斷地靠近,可是眼前卻始終連半個人影都是不曾見到。
最終,莊周在某一個空蕩蕩的地方停了下來,身上的感覺也是變得最為強烈。
“看來是這裏了。”莊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隻是這周圍一望無際,天地之間全是純茫的白,哪裏像是半分有身影的樣子?
莊周並不覺得會是自己感覺錯了,特別是在他進來之後,他能夠明顯感覺到感應中的人的情緒有了幾分變化。
沒錯,在他進來之後,他終於能夠確信,他感應中的存在便是一個人。
“難道還有什麼機關?”莊周觀察著周圍,白茫茫的一片說真實卻又有些虛幻,說虛假卻又顯得異常真實。
像是……介於真與假之間。
莊周抬手,激發出神力,想要測試一下周圍是什麼情況,卻不想他的神力卻像是落在白紙上的墨水,主動從他的手指湧出,向周圍分散、勾勒。
莊周驚訝於周圍染色般的變化,同時對自己神力與周圍白色快速結合存在不解。不過他也想不通為什麼,隻不過從周圍的情況來看,有變化總歸是好的。
與其說莊周的神力是墨水,倒不如說更像是燃料,憑空在周圍染出了各式各樣的東西。隻是莊周也知道,這些東西或許是本身就在這裏,隻是與他的神力產生反應,所以得以呈現出來。
牆麵、地板,各式各樣的東西漸漸出現,莊周這才發現,自己身後滿滿都是腳印,地上已經是積滿了灰塵,也不知道此處封閉了究竟多少歲月。
不過莊周的注意力很快就收了回來,因為麵前有個更加吸引他注意力的存在――一個人。
正如莊周所預料的那般,這個人的手腳都被長長的鎖鏈鎖住,鎖鏈的另一端延伸進了不曾被染色的空白之中。
對方長發垂落,看不清麵容,靠著牆坐在石床上,若不是莊周感應到了微弱的呼吸,許是把他當成了死人也說不定。
“你,回來了……”囚犯沒有抬頭,用沙啞的聲音有氣無力地說道。
莊周心中奇怪,不知道這個囚犯為什麼會這麼說,對方給他一種熟悉卻又陌生的感覺,可以莊周不記得自己記憶中見過這麼一個人。
沒有聽到莊周恢複,囚犯抬起了頭,隻見他滿臉邋遢,胡須張得到處都是,眼睛中不見半點神采,“連話,都不願再說了麼,莊周?”
莊周見到對方的長相之後,心中陌生且熟悉的感覺更加濃鬱,卻的確是想不起來對方究竟是誰,卻是鬼使神差地說了句,“你想出去麼?”
話一出口,莊周和囚犯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