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一組奇特的旋律想起,床頭櫃上藍光閃爍,有人打電話給左林。
“誰啊?”
“喂,左林,我是李秋潼。”
“哦,幹嘛?”
“那個,你睡了嗎,方便出來一下不?”
左林一看手機,十一點四十二。
“那個,能麻煩你來一下實驗樓嗎……”
“這個,”左林略微思考了一下,心想反正睡不著了,就走一趟吧,“行。”
“好,謝啦。”
學生公寓距離實驗樓並不遠,下了學生公寓,沿著筆直的車道向前走十分鍾,穿過一個圓形花壇,便到了。此時教學大樓和它旁邊行政樓已經黑燈瞎火,畢竟將近十二點了,怎麼可能還有人在這瞎搗鼓。
哦,不對,還有李秋潼這個少根弦的。
……
說起李秋潼,算是徐渙山團隊裏唯一一個左林比較熟悉的人。剛開這裏時,他的心思已經全部在理論上麵,加上水土不服,整日青臉白目的,又不和別人交談,別人就以為他是離群索居那一類的人,小心地和他保持這距離,即使是偶爾說話,也是小心翼翼。而對於左林來說,他但是樂得清閑,在他看來,那群所謂的研究生,隻是群拿著課本神神叨叨的書呆子,拿著各種理論,牢牢抓住前人的理論不放手,毫無進步可言。
不過李秋潼似乎和他們不大一樣。他認識她是在一次開學不久的理論考試中,幾個坐在後排的男生在閑言碎語,似乎是在議論徐渙山,像及了左林曾經看過的一本描述過去生活的裏麵的一個畫麵――村中飽食無事的婦女,夕陽時分叼著根牙簽,坐在小矮凳上,一邊看著落日沉沉下滑,一邊說著家長裏短。
“你們夠了!”坐在窗口的李秋潼嗬斥他們,左林本以為這應該不會有什麼效果,卻沒想到那群男生卻乖乖地閉上了嘴巴。那一瞬間,左林以為這是個出生在武術世家的女孩,一聲嗬斥是因為她運用上了丹田之氣。不過很快的,左林知道那是因為她是負責管理學分的人。
“同學,麻煩登記一下你的信息。”理論測試後,李秋潼便找到了左林。
左林抬頭看看李秋潼,這句話他覺得就像是“喂,新來的”。
“哦,對不起,忘記自我介紹了。”李秋潼這才發現什麼不對,“我是李秋潼,負責管理這裏的資料的,你們的學分由我負責登記,所以需要你填寫一下你的資料。”
……
十分鍾左林很快就走完了,但是李秋潼依舊已經等得發起了呆,在一樓數裝飾的掛蘭一共有多少栽。
她似乎洗了澡才出來,頭發披散看起來還沒幹透,穿著一件白色毛衣配裏麵一件青襯衫,襯衫最上麵的紐扣打開,衣領整齊的折著,剛好環繞著她幹淨的脖子,下麵穿著一條牛仔褲和一雙紅拖鞋。
“你好慢啊。”
“我沒用代步車,肯定慢啊。”
“什麼?你白天到處跑了吧,把能量用光了吧!”
“這……我隻是覺得走路鍛煉身體。”
“哦,那你開實驗室上課的時候為什麼不鍛煉身體?”
左林當然就編不下去了。
“我跟你說,這假可是我幫你請的!不是因為你說有特別要緊的原因,我才不幫你呢。”
“是是是,對對對。”左林知道不能再順著這個話題說下去了,用手撫一下自己的額頭,問道,“你叫我來是要做什麼?你看這大半夜的,讓人誤會以為以為我被你吃豆腐了影響多不好。”
“很簡單,”李秋潼沒有接他的玩笑,“我剛才回來拿東西,結果把鑰匙落在裏麵的。”
左林有點佩服麵前這個人,默默地伸出手指,“滴”地一聲打開了。
“我說,你能不能相信一下科學,有這麼方便的指紋解鎖,非要帶個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