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山穀中的別墅裏,這幾天陳天辛看起來似乎老態有些回轉,漸漸地變精神了。而祁猶歡也依舊住在這裏,經過幾天的調養麵色看起來也好上不少,身上的血色倒是也充足了許多。
很奇怪,看這兩人的狀態,似乎並沒有一種給人出大事了的感覺。
襲克坐在沙發上看著麵前的兩人如是想道。
“我說,你們團隊的兩大核心徐渙山和左林雙雙被關進警署,我怎麼看不出你們有多少擔心之情呢?”襲克甩甩手,反而差點撞到端茶的祁猶歡,“哦,再說了,就算你們有把握吧……哦,謝謝,這茶泡得不錯呀……”
“有些事,急也沒有用。”陳天辛搖頭晃腦,也沒有幾天前的那種老態龍鍾感覺,反而有些狡黠與調皮。他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慢慢品起來,還不忘誇一句祁猶歡泡茶的功夫進步了。
“我說陳老是見過大風大雨的人可能不急不奇怪,怎麼你個小姑娘也不急呢?”襲克轉頭問道一旁已經坐下的祁猶歡,“左林照顧你也有這麼幾年時間了吧,說沒點感情我也不信,至少感激之情是有的,你就一點也不擔心他現在的情況。”
祁猶歡笑笑,輕輕點頭,也不知道是說不擔心還是說你說得對什麼的,表達的意思莫名其妙。
“你們你們,真的是!”襲克有些無言以對,“你們算算,我進來多久了,我為什麼事來你們很清楚,好歹也問一下現在什麼情況啊?或者說,囉嗦地問一下他們吃得飽不飽,住得習不習慣這樣子。”
這一句話反而逗笑了陳天辛和祁猶歡,陳天辛抬頭看向襲克。
“也不是不擔心,就是連續擔心幾天了可能有些麻痹了,大腦自動切換狀態吧。”
“拜托,有點嚴重性觀念好不好。你要知道他們犯的是違法研究耶,還是人體實驗,罪名絕對不輕,這可是影響一輩子的事!”
“也是,”陳天辛挑挑眉,“這句話我深表讚同。”
“我也是。往往人生上的每一絲軌跡,每一個決定,都或重或輕地影響著我們的未來,也許隻是一個瞬間的猶豫,便改變了人生以後的格局。”
“啊啊,行了行了,不要再給我灌輸這種佛道人生思想了。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我可不是來講廢話的,你們到底想不想知道情況了?”
“想!”兩人異口同聲。
“那好,現在呢大致趨向似乎都向我們預定的方向去了,警方已經提交申請,明天下午即可開庭。”
“這也太迫不及待了!”祁猶歡說道,“十天左右就定下一個案子,這會不會有些草率啊!他們到底在急什麼?”
“不是他們急,”陳天辛依然臉色不變,“是他們的楊署長急。”
“你認識他?”襲克轉頭問道,顯然他們相識讓他頗為驚訝。
“打過一些交道,這家夥可是堂堂正正的正義之手,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和罪惡勢不兩立的氣息。而且,他的女兒,在一場恐怖分子的行動中,死在了他的麵前。”
“您是說楊晨恩?”祁猶歡突然一問。
“你也知道?”襲克更加驚訝了。
“你是意大利人,雖然你的中文很好,但不經常在中國吧?”
“是呀,這又怎麼了?”
“這楊晨恩可是個知名人物,隻不過時間太久了年輕一輩不了解。我也是從我父親那裏聽過他的故事,據說是他的妻子和女兒被恐怖分子當著他的麵殺了,結果他暴怒地以一己之力搗毀了整個組織的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