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左林這個問題,王秋仲先是沉默了一會,接著抬起頭來說道:“是的,我清楚你的性格,你本來就是一個有些極端的人。”
“你對我生活的了解似乎已經超過了我告訴你的程度。”左林說道,在和王胖子說的時候有些內容被他有意省略了,倒也不是不信任,隻是覺得知道得少點對他比較有好處,“原諒我的敏感。”
“不是你的問題,我應該直接跟你說的,畢竟久而未見的好朋友突然間莫名其妙地出來幫忙當然會奇怪。”王胖子摸摸頭,顯得有些失望與傷心。
左林很清楚他是會有這種反應的,對於神經大條的人來說他們並不會認為時間會衝淡什麼,就算是十年未見,我們也同樣未變,還能像當初大學一樣默契與瘋癲。
但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而在這種情況下,左林的說出來其實是最好的選擇。
“其實真的要說起來,這說到底不是我的選擇,是你的選擇。”
“什麼誰的選擇,你說話怎麼也這麼拐彎抹角了?”
“兩年前我接到過一個電話,對方說自己叫做襲克。”王秋仲略微回想計算了一下時間,說道,“他跟我說了你的很多情況,我一開始還很激動地問他是特工吧之類的,還說通過電話不怕被監聽嗎。”
“說重點,這些就可以跳過了。”
“然後就是重點啦,他就沒有回答我什麼問題,而是自我介紹完就一股腦地說起來,都是關於你的,幾乎你幾點鍾起床都和我說了。”
“這家夥是變態吧。”左林有些無語,他知道應該是響尾蛇報告給襲克的,這家夥自然指的是響尾蛇。不過還好,雖然有些不舒服但他也沒有特別反感,他知道作為舊特種兵的響尾蛇有這種觀察的習慣。
“然後啦,我就知道很多關於你的事情,你知道的,好朋友很久不見最多也是偶爾感傷回憶一下,但聽完那段錄音後……”
“等等,錄音?”
“對呀,全程沒有任何互動,單方麵地說這些,沒腦子的人都知道是錄音嘛。就是聽完後,我又和尹闊和劉正濤聊了聊,才發現我們已經分開很久了,所以突然間心中就有種想要再聚的衝動,你懂吧?但是我們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還可以回來,然後就自然地擱置了。”
“這好理解,可是這和什麼你的我的選擇這些有什麼關係呢?”
“最後他說了一件事,你還記得自己說過什麼嗎?”
“我說過很多話啊,”左林對這句話有些摸不著頭腦,“我說了什麼?”
“他說,你跟他們說了很多事情,有一次喝酒你就說了一些你過去的事情,你說你從小到大都交不到什麼朋友,你說雖然和大家都交流互動得很好,但真正玩起來啊出門聚會逛街啊一起玩遊戲啊都沒人邀請過你,你心中真正的朋友隻有大學的室友這樣子。”王胖子簡略地概括了一下大致的意思,喝了一口水,“說實話,最後一句讓我挺感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