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林看著女孩從天而降,即時反應用手遮住了臉,才沒被掀起的沙塵打到眼睛。
好一會,沙塵散去,他才看清楚女孩。
剛才因為高度差左林他們看著女孩的臉都是被圍巾遮上了半邊,而直到她落地之後才讓所有人看清楚她的臉。
女孩看起來隻有二十多,嘴唇白得毫無血色,也使得她整張臉看起來白皙透亮,似乎隻有一層透明的皮覆蓋著她的臉,但這卻沒有給人帶來任何恐怖的感覺,反而如瓷娃娃般討人心疼。
而這是後他們也才注意到女孩並不隻是綁了個馬尾,她部分未被綁入馬尾的頭發被精致地紮成了幾縷髒辮,加上幾顆碧色的珠子作為點綴。看樣子是東方人,但眼睛卻是淡藍色的——比她的短款牛仔外套還要淺。
當左林和她的眼神對視上的時候,左林的腦海中瞬間浮現了一個詞——平淡。這是一雙很平淡的眼睛,和沒有波動不同,她的眼睛有靈性,有活力,但是那種活力卻是靜靜地待在眼睛中不作絲毫外溢,隻留給人一個平淡簡單的符號輪廓。
她是誰?
左林心中終於湧現出這個問題,而之前他心中並不能說是給女孩震撼到了,畢竟在這裏他更離譜的都有見到過,讓他恍然失神的是她落下時與祁猶歡極為相似的身法,讓左林有瞬間以為是在這裏再見到祁猶歡。
這樣,或許原來的十年現實或許便可以說是大夢一場,如今我們在這莊嚴的門前再度相聚。這時,你還是你,我還是我,我們都還是過去的自己,未曾出現什麼變化。
可惜的是,這一切並不如左林所願,這個髒辮女孩也不是祁猶歡,是另外一個陌生而同樣冷漠的麵孔,看著這樣的麵孔,左林有些猶豫是不是要打個招呼。
而雲沐河和李秋慎看起來比較冷靜,交換了一個眼神,相互間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他們其實都在疑惑一個問題,那就是眼前這個女孩究竟是什麼身份,按照他們剛才的推理這裏作為留下信息給玩家探索的遊戲不應該會出現NPC(非玩家角色)這種設定,但是如果是非玩家為什麼給人的感覺卻像是特地守在這裏等待著某人。
那麼她等待著的是他們嗎?還是說她隻是在等待人來,並不是專門在等待誰?況且如果是這樣的設定不是更接近於NPC了嗎?而且是玩家的話,難道已經在他們之前就已經有人進城並發生一係列事情了?
信息為0,根本無法推理的,甚至連是否為NPC這個問題,他們都無法下定論,而這時候最好的選擇是交流,可看髒辮女孩這冷漠的臉……
李秋慎把頭一扭,對著林櫻眼睛左右晃動,林櫻從失神中出來,理解了他的意思,吸了一口氣走前一步說道:“你……你好?”
“你好。”出乎意料的是,女孩很有禮貌地回答了。
至少這個女孩對他們沒有敵意,雲沐河在心中做出了這樣的判斷,而李秋慎眼神則變得更加猶豫了,但一切都還不好說,隻能看林櫻和她接下來的對話了。
“你,也是玩家嗎?”
“玩家?”髒辮女孩猶豫了一下,顯然對她的這個名詞有些疑惑,但很快就釋然了,“嗯……算是吧,玩遊戲的人好像都這麼被稱呼,你們覺得這裏是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