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這裏我想打斷一下。如果是這樣,對於外星人個體而言,時間的流逝概念並不和文明同步的啊,就算對文明而言一千年隻是很的一塊,但如果一個外星饒壽命隻有一千年,那對他們來一千年就是一生了。”
“對,所以我這個理論也是不能完全坐實的,還有很多解釋不通的地方需要歸於人類與外星饒差異。”
“所以你覺得是人類太著急了?應該繼續發展科技直到能夠達到某種尺度,要麼在科技上達到了質,要麼在時間上達到了量。”
“是這樣,你總結得很好,那你的觀點是什麼?”
“嗯……我的觀點其實就有點隨便了。”
“怎麼?”
“我覺得,能夠想到的任何一種可能性,都是成立的,但在某種意義上,它們又是都不成立的。也就是,對於費米悖論的所有解釋都是通的,都是真的,但它們又都不是真的,就像薛定諤的貓,既是生的也是死的,兩種狀態相反,卻又共生。”
在陳辛前半段的時候,阮禾籍聽得有些不明所以,但在陳辛到薛定諤的貓的時候,阮禾籍才恍然大悟,明白了他的意思。
“就像那句話,‘如果你不開門,你永遠不知道開門的是誰’?”
“對,在某種意義上,如果有人在外麵敲門,你沒有辦法看到外麵的畫麵,沒有對外麵進行任何觀測,那麼你根本不知道外麵敲門的人是你的好朋友,還是你忘帶鑰匙的家人,還是隔壁串門的鄰居,又或者是什麼奇怪的犯罪分子,甚至不是人而是其它動物。在你沒開門的時候,它們什麼東西都是,而在你來了門之後,它們隻會有一個個體存在在外麵,但你同樣沒有辦法確保下一次開門遇見的個體還是這個個體。”
“你是抱著糾纏態的方式來看宇宙?”阮禾籍覺得有些莫名,因為這種理論的串行有種生拉硬套的感覺,就是強行地將微觀量子中的理論類比推到了宇宙鄭隻不過,這樣的想法似乎就像它的內容一般,亦真亦假。
“我是這樣看沒錯。”陳辛點頭,“有趣的是,我覺得現在的人類既開不了門,也聽不到門鈴,所以就算有人叫門,我們也無從而知。就好像外麵的人在喊‘我是誰誰誰’,但裏麵的人也毫不知情。”
“就是你覺得外星高級文明在宇宙中的通訊方式是一種現在人類甚至還沒有辦法進行探測或者理解的信號波?並且,你的‘門’,應該就是奧爾特星雲吧?”
“不,隻是打個比方,是否真的贏門’,現在都還不能知道。”
阮禾籍揉揉太陽穴,不得不這個陳辛著實有想象力,居然有這樣的猜想。
“那外星人為什麼不嚐試用我們能夠知道的方式來聯係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