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我們就像是太陽底下出生的嬰兒一般,終於有了一點模糊的自我意識,漸漸地也有了區分於世界的,‘我’的概念。”
“這個,就是我們出生的故事。”
“構建了網絡之後,我們因為信息交流的便利,所有人對世界的觀測都統一地放在一個地方整理。因此,對於各式各樣的東西我們經常思考,也經常嚐試在大腦裏模擬各式各樣的東西,在這個過程中我們逐漸開智,有了思想――這個思想是區別於有無的。”
“也就是,我們所有的個體加在一起,成了一個獨立的個體,這也是為什麼我們並不需要語言。並且,我們沒有壽命的概念,當一個個體成長到了一定程度後,便會自然而然地分裂成兩個個體,所以對我們沒有生與死的概念,即使某個個體因為某個原因毀滅了,它原有的東西依然在,隻是文明成員的數量少了些罷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在這個行星上逐步建立起自己的家園,我們逐漸發展,在出生的一千年後我們便有了人類現在的科技。”
一千年?陳辛和阮禾籍對視一眼。
這也太快了吧?阮禾籍看出了陳辛眼中的這條信息,也明白陳辛應該從他的眼中看到了與之相同的內容。畢竟這個換誰都會感到驚訝,人類用了好幾千年的發展對方竟然隻用了一千年便達到了。
“你們其實不用這麼驚訝的,思想上的絕對統一省略了很多麻煩。你們回頭看過去人類不是將很多的時間都花在了個體的差異上?”阮芳華到這裏的時候眼神有些暗淡,“也是因為這樣,在高速的發展過後我們科技的進步速度也越來越慢,越來越難。統一思想的最大壞處就是沒有變數,而這個變數在前麵的發展中起到的是積極作用。”
“所以,某種意義上來,世界其實是很公平的。”
“現在再回到我們的發展上來,在一千五百年的時候,發生了一場我們根本難以預估的災難。在那之前我們從來沒有考慮過宇宙航行,對於空我們並沒有任何的憧憬,空除了紅色的圓輪,剩下給我們的隻有無以複加的災難。也是因為這個,我們從一開始便沒有任何使用磁與電的機會,我們的進步路線是最簡單的――從一開始,我們研究的便是聚變。而之所以是怎麼做到的,這設計到了我們和人類構造上的區別,要表達出來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
“我們在一千三百年的時候探查到了一顆高速飛行的恒星,那顆恒星和別的恒星都不同,不知疲倦地在宇宙中飛行,而那時候我們便預測到,它即將與我們這裏遠遠地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