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欣幫她再滿上杯子後,她轉過身對著母親的墓,醞釀了半,卻是不知道該什麼。起來這時候阮芳華才發現自己記憶中關於母親的內容很模糊,依稀中也想不出一個大概,而至於對自己的生父更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暗暗吃驚,卻也不願出來,怕母親聽到了會感到痛心,隻好裝模做樣地深鞠躬,把頭埋得低低的,最後再起身將酒一飲而盡。因為有鄰一次的經驗,所以第二次她雖然同樣喝得急喝得快,卻也沒有因此再次嗆到。
雪明雪明,這時怎麼回事呀?
她在心中悄悄地問道,話語中的做賊心虛感讓雪明大笑起來,她幹嘛在心中想東西還要這樣偷偷摸摸的,又沒有人會讀心術,怎麼可能能讀到你的想法,還這麼心翼翼的。
你倒是告訴我呀。阮芳華假裝生氣地反駁道。
好好,其實情況也很好理解,你們孩不是有一個“開始記事”的法嗎?你就可以理解為你是從我那時候治好你心智才開始發展的,所以你開始記事也是那時候,至於之前的東西你隻能模模糊糊地記得,更多的都是忘掉聊,除非有什麼事情是在當時讓過去的你印象非常深刻的,那些或許你才能記清楚。
那你有我過去的記憶嗎?如果你有的話,你應該是有辦法傳給我的對不對?阮芳華沒有多想,直接按照自己的想法問道。
我覺得,雪明回複她,但話語中顯然有些猶豫,如果阮禾籍知道這件事的話,他也是不希望你想起來的,過去的那些東西忘掉是對你最好的結果。所以,不論是阮禾籍還是我——嚴格地現在世界上隻有我們兩個知道你過去發生了什麼,我們都不願意把那段殘酷的回憶再還回去給你,這樣對你我都是有好處的。或者你也可以理解為是我們自私吧,我們實在不願意看到你的白雪般的赤子之心被世間的糟粕汙染。
雪明你表達的手法越來越好了呢……既然你們覺得我不知道比較好,那我還是不知道吧。沒有想象中的死纏爛打,阮芳華很坦然地接受了雪明的這個決定,不論雪明還是阮禾籍,她都是絕u地信任的,所以她也相信他們不願意讓自己想起來也是有他們相對應的理由的。
可是我還有一個問題,我覺得這個問題我非常想知道。可正當雪明因為阮芳華沒有抓住這件事情不放鬆一口氣的時候,她卻拋出了新的一個問題,讓雪明感覺自己的眼皮都連跳了兩下。阮芳華的問題其實也很簡單,那就是自己記憶中對父親並沒有什麼深惡痛絕的印象,可為什麼阮禾籍似乎對父親恨之入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