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夜放花千樹...”
龍舟大堂之內,青年洪朗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旁邊的書案上,昊倬輕筆凝書。隻是這第一句,便令得周圍的熱神情嚴肅起來,就連蕭何二人都不列外,期盼的等待著下句。
“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天才?”
僅僅看到這第一句,曲鍾懷不由得老眼極為疑惑起來。他敢斷定,李昊倬這首詞絕對不會亞於蕭何二人,甚至在他心中,更是隱隱有種要超越的感情。
“昊倬哥哥...”被擠在一旁的夏茂也是輕呼了一聲,她雖然沒有親眼看見昊倬題寫,但憑周圍人的表情,她也是知道,昊倬這首詞絕不一般。
這一切的念頭不過隻是一瞬,就在第一句詞方才出現,旁人剛剛為其震驚之時。片刻間,青年接著念出“更吹落,星如雨。”
第二句一處,這詞最初的輪廓,就恍然出現在眾人眼前,大氣瑰麗的氛圍。隨著這兩句的脫出,這年關繁華景象如同印象似地,清晰的在眾人腦中鋪展開去。
“刷刷刷。”
“寶馬雕車...香滿路。”
“鳳簫聲動...”
“玉壺光轉...”
“一夜~~~魚龍舞~~~”
刹那間,上闋霎然而成,李仁德站在一旁,眼神微眯,隨即舉起一旁侍女盤中的酒杯抿了一口。閉上了眼睛,略作沉思後,換睜開,眼神中掠過一絲凜冽,嘴角之上更是浮出了摸冷笑。昊倬這首詞,顯然觸怒了他的心情。
而另一邊,蕭遠致微微張著嘴,表情訝然,瞪大的眼睛半天說不出話來。整個大廳都是一片靜寂的,隻有極少的人在複讀這首詞。
“東風夜放花千樹。
更吹落,星如雨。
寶馬雕車香滿路。
鳳簫聲動,玉壺光轉,
一夜魚龍舞。”
如果說方才前兩句僅僅隻是一種鋪墊,一種勾勒。那麼這整句上闋便是彷如一幅絢麗畫卷似地,完完整整的在眾人腦海中浮現出來。句句比喻已將整個年關夜景描寫得淋漓盡致,宛如將這熱鬧濃縮了數十倍,再重放在眾人眼前。
“昊倬兄景物的描寫遠勝於我,就不知道他這情應該如何抒發。”何昕峰抿了口酒,原本猖狂的臉色也是平靜下來,靜靜的看著昊倬題寫。他知道,上闋寫景,這下闋恐怕就是...情的暴發!
昊倬停下手中毛筆,接著又在硯台內點了點,抬頭望了望,略作深吟後。目光忽然溫和起來,低喃了一句,
“蛾兒...雪柳黃金縷。”
“刷刷刷,”隨著昊倬的輕吟,幾行大字又是寫了出來。
“這寫的...難道是女子?”一位士子突然低聲道。他實在想不通,上闋如此大氣磅礴,怎麼一到下闋,氣勢上反倒弱了下去。
昊倬望了望那位士子,輕笑一聲,繼續提筆寫到下下一句
“笑語盈盈暗香去”。
果然,昊倬這下闋絕對是描寫的一名女子。通過前兩句的描寫,少女的形象也漸漸的浮現出來。隨即眾人反倒是沒有繼續看昊倬題寫,而是四處關饒著四周,想要找到這名女子的所在。不過龍舟之上侍女眾多,實在沒有發現與其想對應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