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你回來了,外麵怎麼來了那麼多當兵的?”一個小姑娘從外麵跑了進來。
宋朝稱父親為大人,前麵的“阿”是親昵的意思,由此稱阿大。
小姑娘一身黑色勁裝,手提短劍,十五六歲的模樣,卻是男孩子的打扮,像個遊俠。
“小玲,過來,給聖上請安。”李戰馬招呼道。
“你就是大宋的官家?怎麼不是病秧子?還行,當我李佩玲的郎君還算合格。”小姑娘打量著趙頊說道。
雖然李佩玲年紀不大,但跟著李戰馬闖南走北的,倒是見過不少世麵,連大食(阿拉伯,現在的伊拉克)都曾去過。
李戰馬一是大宋人,二又是富豪,頗受海外各國禮遇。跟在李戰馬身邊的李佩玲倒是見過不少各國的君主。
趙頊卻是被說糊塗的,但童言無忌,一個小丫頭,也不願計較。
“走吧,李卿家。王安石在哪?快帶朕去見他。”趙頊沒有理睬李佩玲。
“是,是。”李戰馬急忙在前麵引路。
“哼。莽夫好生無理。”李佩玲一跺腳跑了出去。
不多時,趙頊七拐八拐地跟著李戰馬來到了李家大院的後宅,又穿過後宅,直抵大院後門。趙頊不明所以。
“聖上,請跟我來。”李戰馬打開了後門。
不是空曠的一片,而是一個巨大的山洞,正好被李家大院擋住。
山洞的兩側每隔三米就有一盞石油燈,山洞裏空氣著實不太好。
地勢極陡,是六十度左右的斜坡一直向下延伸。而且越走越陡,越走越窄,把趙頊的耐心都快耗盡了。
大約走了半個時辰,前麵出現了一扇巨型鐵門擋住了去路,終於不用望山跑死馬了。趙頊鬆了一口氣,心裏卻更好奇什麼是地下河城。
“開門。”李戰馬大喊一聲。
隨著李戰馬一聲大喊,鐵門緩緩上升,露出一個巨大的木盒子,有點像趙頊後世天天要坐的電梯。
“好了。”趙頊跟隨李戰馬走了進去後,李戰馬又是一聲大喊。
隨著李戰馬的大喊,木盒子緩緩下降。趙頊心中那個汗呀,穿越到宋朝,竟然還有機會坐電梯。
趙頊估摸著這個木盒子至少下降了兩百多米。待趙頊出了木盒子才看到驅動這個盒子的是六頭黃牛。
六頭牛推動著一個巨大的圓盤,圓盤式一個大軸承,上麵是手臂粗的繩索。
就是靠這個升降的,趙頊圍著圓盤細心打量。
軸承做得非常精巧,不管那六頭牛走的快慢,那木盒子都是均速升降,還真算是電梯。
“聖上,請。”
聽到李戰馬的招呼聲,趙頊順勢看去,隻見一條寬闊的地下河不知道從哪裏起源,又流向哪裏?河水是綠色的,水中肯定長滿了水草。
河寬五十米的樣子,兩岸岸地估摸著也各有五十米的樣子,上麵建了許多房屋。
而後是高約兩百米的山壁,山壁上有一排排的門狀洞口,一條條石階左右攀岩而上。
兩側山壁,不知道有多少個洞口,也不知這條地下河有多長。
河水流速緩慢,有好幾個攔河大網,很多壯丁在拖著大網,熟練的把魚一條條拋入魚簍。
“聖上,這條地下河,水草茂盛,水中有不少大魚,最多的就是草魚,我們都叫他草魚河。家父就是靠這魚起家的,每年隻要在這兩岸拉網,就能網到上萬斤大魚。草魚河的上遊連通的是黃河,估計是黃河河床地裂,河水下滲後造就了這條地下河。草魚河能到達的地方隻有五裏,上遊是瀑布,下遊也是瀑布,沒有辦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