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轉眼間,夏仇已經在寺裏度過了五個年頭了。
這一年,夏仇十八歲,弘智十九歲。
在這段時間裏,中王朝內發生了許多事。
鬼哭殘餘再現人間。頻頻的和所謂的名門正派發生摩擦。
本來自從上次的兩次圍剿後,各門派,特別是皇族,派了精兵強將包圍了愁雲澗周圍山域。妄想同十幾年前一樣,尋得鬼哭密道,再次重演鬼哭敗局。
可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鬼哭又怎能再次重蹈覆轍?
周邊山域陣法密布,下山密道藏在陣法之中。又憑借愁雲澗周邊環境險阻,開創多條密道,掩人耳目。使得各門派無從下手。隻能湊巧碰到補充給養的隊伍,展開小小的摩擦。
俗話說虎落平陽被犬欺。多年來鬼哭硬是憑借熟悉的地形和詭異的陣法,讓的各門派付出了更慘痛的代價。
眾門派損失慘重,耗盡人力物力都沒能建功,隻好作罷。
轉將愁雲澗的軍隊,轉向龍洋,臥蠶,徐州等接近北嶺的州城裏去。
也可謂黃天不負有心人。當年初冬,各門派的部隊在偶然的機會下,識別出了偽裝過後的鬼哭下山到徐州補給的隊伍。終於,一次較大規模的摩擦發生了。鬼哭隊伍不敵各派精英,全殲收場。
可能是這次的摩擦引起了鬼哭的怒氣。
從那以後,總有小批鬼哭潛下山來,到各個門派放火殺人。而且事成便退,從不戀戰。這幫人身手敏捷,縱各門派百般警覺,也總有這種騷擾不斷的發生。各門派又無計可施,竟然就這樣的僵持了下來。
第二年春,佛誕日。
覺悔受邀到龍洋天龍寺講佛。受到了如從天降的以鬼閻婆為首的鬼哭小隊的奇襲。
天龍寺雖為國都裏的寺院,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寺。雖有隨行的眾多萬若好手,卻也未能抵擋住鬼哭精心策劃的奇襲。
覺悔身中劇毒,悟徹也身受重傷。
鬼哭眾人也不戀戰,見一擊得逞,便飛身遠去。
這還是幾年來鬼哭第一次要襲殺一派掌門,因此震驚了中王朝各大門派。
各派首領再次齊聚萬若寺,商討對策。
覺悔麵部發黑,臉部皮膚多出潰爛。卻仍盤坐在床上,不失大家氣派。
此毒名為喪散,是天底下數一數二的至邪至暗的毒物。此物不會立刻使人斃命,而是慢慢的讓皮膚潰爛,嚐盡痛苦,最終化為一攤白骨。
“哼,奸人歹毒,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一門派掌教拍桌喝到。
“對!沒錯,勢不能讓他們如此張狂!”眾人聽聞,也在下麵隨聲附和道。
萬子豪見狀,隻是微微皺眉。他知道,這群人隻有喊口號的本事,從來都不會想到什麼萬全的對策的。
蛇二此時也在,隻見他清了清嗓子,起身抱拳道,“諸位同人,我很能理解你們的心情,可此時此刻,尋得解藥給覺悔大師才是重中之重啊。”
萬子豪坐在椅子上點了點頭,看了看眾人。
“蛇二兄弟,這毒為鬼閻婆獨家所有,想要解藥,也隻能從她處去尋。想要從別處弄到這解藥,難啊。”又一掌門起身說道。
“哼,”萬子豪輕哼一聲,“盡是些廢話。”
那掌門看萬子豪在眾人麵前也敢嘲笑他,不覺有些丟臉,冷聲問道“那不知萬門主有什麼高見啊?”
眾人眼光齊刷刷的又聚在了萬子豪身上。
隻見萬子豪站起身,向眾人說道“我們有鬼竹燈,用她去換解藥,定能救了覺悔大師的命。”
眾人聽聞,都覺有理,紛紛交耳。萬若眾人聽聞,也高興了起來,覺悔大師的命,終於有救了!
然而,事實果真如他們預想的那樣麼?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隨後眾人氣勢浩蕩的趕著關押鬼竹燈的馬車趕到愁雲澗口,萬子豪則以內力向山裏喊著要拿鬼竹燈交換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