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後的一個月內,中王朝先先後後和寧王朝交戰了十幾次,雙方各有勝負。
夏仇不再托大 ,不做過出格的事,隻要小心些,自保肯定是沒問題的。
可其他人不同夏仇,沒有超常的武藝,隻能在戰場上丟了性命。看著自己身邊的熟人越來越少,新人越來越多,夏仇也漸漸的麻木了起來。
“夏仇哥,中王朝就要展開大規模的反擊了,明天的一戰虎行軍和龍騰軍也要參戰,慘烈程度定不是過去幾次能比的,我這傷勢未愈,還望你照顧咱這十幾個弟兄啊。”張二橋在床上勉強支撐著身體,緊緊的握著夏仇的手說道。
夏仇聽聞點了點頭,示意張二橋躺下,微笑著說道,“放心吧,你好好養傷,我會盡力保護他們的。”
說完此話,夏仇便走出了軍醫處,向自己的帳篷趕去。
時節已經入秋,天氣漸漸的涼了起來。可能是因為天氣,也可能是戰場這種環境,使得整個天水關上下都是一副蕭條的樣子。
巡邏隊伍不時的在營地裏穿插著,士兵們緊鑼密鼓的訓練,迎接明天的戰鬥。
“出門快半年了,也不知婆婆他們怎麼樣了。”夏仇望了望天邊燒紅的雲彩,喃喃的說道。
也不知是多少次了,每當戰鬥結束,或者是在戰役前,夏仇總是自然而然的想起鬼竹燈他們。
因為每次戰鬥前,夏仇都不知自己是否能在戰場上活下來。
而當戰鬥結束,看著眾多同袍死去,自己卻活了下來,就更讓夏仇懷念當初平淡的日子。
“夏仇哥,二橋哥怎麼樣了?”夏仇還未進帳篷,一身影就跑到了自己麵前。
“嗯,無礙了,修養段日子就沒事了。”夏仇笑著向來人說道,隨後一起進了帳篷。
此人名叫汪子書,是剛參軍不久的新兵,雖然長相看似和善近人,可一上了戰場,卻如脫籠猛虎,幾十人不能近身。
汪子書從小習武,外表雖然稚嫩,卻也是個擅用槍的好手。
還記得剛入伍的時候,帳篷裏人切磋武藝,憑借一套家傳“龍蛇刺”,打的張二橋措手不及,更是讓秦大力也吃了些苦頭。
正值趙鐵山來尋夏仇,見汪子書如此厲害,非要和他切磋切磋。
正所謂一力降十會,裂天斧大開大合,霸氣無比,壓的汪子書氣勢全無,亂了章程,隻得連忙投降。
汪子書崇拜強者,被趙鐵山打敗後非要加入趙鐵山的小隊。趙鐵山聽聞當然願意,卻不料被夏仇拒絕。
“若你能讓我信服,我便留下來在你們這。”汪子書已知剛剛打敗的張二橋是十夫長和百夫長,自認為整個帳篷都不是對手。如此不堪的帳篷,有什麼理由讓自己留下來聽手下敗將發號施令。
趙鐵山聽得汪子書要和夏仇較量,不由的渾身一抖。
別人不知,他可知道夏仇現在武藝如何。幾個月的生死戰鬥,使得夏仇更加的冷靜,更加熟練的掌握了各門武藝的精髓。
若是都使虎動槍較量,可能自己還能和他過上幾招。可若是換了匕首,為了避免羞辱,那自己可是隻有逃跑的份了。
“好啊,那咱們就過過幾招?”看著絲毫不將自己放在眼裏的汪子書,夏仇也不在意,笑著應到。
後果可想而知,剛入軍營不久的汪子書,怎能是多次經過戰場磨練的夏仇的對手。
汪子書的龍蛇刺雖猛,卻甚至連夏仇的衣角也沒碰過。
任憑使出多麼刁鑽的招數,卻也總是無功而返。
“你輸了。”夏仇如鬼魅一般,繞到汪子書的背後。一枚冰冷的匕首,架在了汪子書的脖子上。
“這...”汪子書大驚,原地不動的愣在那裏,幹幹的咽了一口唾沫。
夏仇放下了匕首,汪子書見狀連忙轉頭,滿眼放光的說道,“我留下來,我留下來。”
“哎,”趙鐵山此時有些不願意了,看著汪子書無奈的說道,“你這小子,剛剛不是說跟我的,怎麼現在又反悔了?”
二人聽聞看向趙鐵山,還未等汪子書說話,夏仇剛剛放下的匕首又拿了起來。
“好似好久都沒切磋了,也不知你的裂天斧練得怎麼樣了,我們兄弟倆,也趁此切磋切磋?”
趙鐵山臉色大變,驚恐的心情溢於言表,“別,別,他還是留下來好了,我那帳篷住滿了。”
從這以後,汪子書在帳篷裏隻聽夏仇一人的話,這使得秦大力和張二橋很無奈,卻也說不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