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仇早已得知這個所謂的寶爺爺不是普通的老頭,隻不過此人行事舉動,實在不是常人能夠預料的。
夏仇吃下了那個汙濁的“泥丸”。隻感覺身體發熱,特別是胸口的傷處。
“看來確實是有效果的,隻不過這味道確實太難聞了些。”夏仇打了個嗝,返上來的味道讓他有些頭暈。
“夏仇哥,怎麼了?”車外的汪子書察覺到了剛才車內的異動,連忙掀起簾子問道。
看著汪子書慌張的表情,夏仇一笑,“沒事,隻不過是那個老頭又來了。”
汪子書聽聞皺皺眉,麵露嫌棄之色,“是那個剛剛在酒家裏遇到的那個瘋老頭麼?他來做什麼?”
“嗯,”夏仇點了點頭,“這老頭雖然有些瘋癲,卻也有些意思。不知怎的,他看出我身上帶傷,便給我送了顆藥來。”
也不知是心理原因還是怎的,夏仇一說到這,便覺得胃裏一頓翻山倒海,險些吐了出來。
“怎麼回事?”汪子書見夏仇如此表情舉動,連忙停下馬車鑽了進來。
“無妨,無妨。”夏仇擺了擺手,隨後將事情的經過說給了汪子書聽。
“這老頭還真怪。”汪子書有些納悶,疑惑的道,“看其舉動,也是一練武之人。卻被酒家的小二逼成那個樣子。我們隻不過給他吃了個飯,卻也能換來一粒補藥。”
夏仇不再說話,催促汪子書去趕車,二人再次向別院趕去。
沒過多久,馬車停了下來。按佘長浪當初所說,此地應該就是他口中的別院了。
“夏仇哥,你確定這裏就是佘長浪的別院?”看著麵前的建築物,汪子書有些不敢相信,“我們縣城裏的地主老爺才能買的起這樣的別院。”
此時的夏仇也處在震驚之中,之前想著佘長浪口中的別院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房子而已,卻沒曾想竟是能住得下上百人的大院子。佘長浪隻不過是一蛇潛軍的百夫長,怎麼會有如此財力買下這麼大的庭院。
夏仇的疑惑,也正是汪子書的疑惑。可二人忘記的是,佘長浪不僅是蛇潛軍的百夫長,更是虎蛇幫的當家的。
百夫長沒有錢,但虎蛇幫在滄州屬於最大的勢力。多年來魚肉百姓,他佘長浪怎能沒錢。
“夏仇哥,咱們現在進去?”汪子書看這街上人來人往的人群有些遲疑。在夏仇的口中汪子書已經得知,這個宅院中沒有一人在此。
當初涼州還屬於中王朝的時候,蛇潛軍多年駐紮在此守城。佘長浪天生性疑,走到哪都要將財寶帶在身上。當初蛇潛軍已經在涼州駐紮了幾年,佘長浪隨身攜帶不便,隻得差人買了一處別院專門藏放財寶。佘長浪親手殺了幫他買房之人,將財寶放在了庭院的枯井之中。
隨後他又放出了此庭院鬧鬼的消息。庭院常年沒人居住,又在其中發現過當初被佘長浪所殺的那人的屍首。因此幾年下來,附近的居民都堅信此院確實是鬼院,從來沒有進入過這個院子。
佘長浪避人耳目的目的已經達到,卻不料涼州城被攻破,當初守城的中王朝眾部隊隻得向天水關方向撤退。
幾年存留下的財寶,數量之大已經不能隨身帶走了。佘長浪隻得先隨軍撤退,試圖以後再想辦法將財寶取回來。
可人算不如天算。就算佘長浪算破了天,也想不到自己竟會身死在夏仇的手中。
在夏仇露出當初的身份的時候,高兵衛便在第一時間告訴了佘長浪。
佘長浪身為精銳的皇族四衛之一蛇潛軍的百夫長,怎會將這個剛參軍不到一年的新嫩兵放在眼裏。
現如今,自己身死,臨死前還將自己藏寶的地方告訴了夏仇,這個可真可謂是給別人做了嫁衣。
“不急,我們天黑了再進去。”夏仇掃視了一下四周的人,並未發現有什麼異常。
看來佘長浪確實是太謹慎了,此地除了他自己,竟沒有另外一個人知道。
“走,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夏仇指了指不遠處一客棧向汪子書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