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六弦琴的清姬對著雅克深深鞠了一躬,努力露出笑容道:
“沒想到如將軍這樣了不起的人物竟也一樣有一段惹人悲哀的往事,為了這人間永恒的悲傷,讓我再為您彈一曲吧,這個曲子的名字是‘戀’,在星羅國的傳說裏,地是一位少女,天是她的戀人,但是天地混沌初開後,就注定了萬世不能相聚,隻能相望相視。”
少女拭幹了眼淚,彈唱道:
“……
絢麗綠蘿纏繞,陽光下,說再見的是誰?
溫馨的氣味,伊人的蹤影,不見了啊,一一逝去,
想起了聖潔的光,離去的人,消失的淚。
我等出了青苔。
天地一線間,
卻是萬世憂愁的別離滋味。
……”
“哼,真是聽了會昏昏欲睡的無聊曲子。”淸姬信仰的東西畢竟是不同的,但雅克漸漸在安詳悲傷的曲調中入睡。
曲子很長,唱完時,清姬已覺得有些疲累,她用兔絨氈蓋住了將軍的身軀然後褪下了長衣,露出雪白玲瓏的身軀,車窗外夜已漆黑,月牙皎潔,蟾蜍的嘀咕和車馬的嘈雜聲有節奏的響著,
歌姬的這副軀體潔白如玉,完好無暇,黑色長發如絲綢般柔滑光亮,她鑽進了將軍懷裏,用手帕替睡著的這個男人拭去了眼角的淚水,親吻他的臉頰,輕輕解開他的鎖甲和內衣,用琴師才有的纖細光滑的手指輕輕撫mo雅克的肌膚,用嫩而柔軟的舌頭舔咬著他雄壯身軀的每一寸地方,盡其所能讓雅克在溫柔鄉中度過美妙的夜晚。
一個有經驗的女人並不難讓雅克感到愉悅,但除此之外,雅克還在這個卑弱女子的恭敬得近乎崇拜的愛撫中,鮮有地感受到了愛。
第三天車隊行至朱鬆穀,此穀長30公裏,經過“鎖關”,再行20公裏便是一路坦途,騎馬不消2小時就能到要塞都市格蘭薩爾。
穀口山道隻能兩匹馬並行,兩邊是千丈的山崖峭壁,自古這裏就是通向帝國首都的咽喉要道。在穀中最險要處設有關卡,有軍隊駐紮。是為“鎖關”。
正是因為有如此險要的地形,帝國的中部平原地區在數百年曆史中極少被外敵在這個方向突破過。無數軍事家視此關為畏途。而寧可繞行數千裏改從別的方向進攻。當年那些不信邪的東方遊牧民族曾試圖從這裏突破,結果隻能是慘遭全軍覆沒。
而雅克的衛隊在這裏也遭到了伏擊。
有人在岩石壁上安置了火yao,爆炸引起山石滑坡,小房子般大小的巨石壓垮了走在前麵的馬隊,巨石也堵住了這本就不寬的山路。衛隊長和幾個在前帶路的官員不幸遇難,連人帶馬被壓得血肉模糊。
雅克所帶的衛隊人數雖然不多,卻本是帝國中精銳之精銳“鐵鷹衛隊”的成員,而且是他一手栽培的部隊,忠心耿耿。遇此突變竟沒有一人驚慌失措。劍拔弩張,列隊不亂,20名死士團團護住將軍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