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盡量用平和的語氣問道:“來找我有什麼事?”
那女孩閃爍著目光不敢直視他,微低著頭小聲道:“今晚八點,東姐約你見麵。”
劉芒冷聲道:“是為了幫你出頭的是吧,你把地點告訴我就是了。”
那女孩抬起頭來惶恐的看了他一眼,隨即迅速低頭擺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東姐是約你單獨在她的寢室見麵!”
劉芒心裏有點猜不透那娘們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但是他臉上卻故作冷漠道:“知道了,你回去告訴她,我會準時赴約。”
“好了,話我帶到了,我求你千萬不要遲到爽約,否則東姐是不會放過我的。”
女孩流露出懇求的眼神鼓起勇氣直視著劉芒,直到他又輕點了下頭,這才放心轉身離去。
要是平常的學校,一個女孩子過來男生宿舍,肯定會引起全體男生的起哄和調侃。
但是這幢宿舍樓卻寂靜無聲,樓道裏空無一人,甚至連探頭探腦的身影都看不到。
因為北倉的所有學員都心知肚明,這個東倉的女孩向三樓走去肯定是找劉芒的。
而劉芒現在是北倉的新任天王,掌管北倉的刑罰大權,如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
傍晚六點在食堂開飯時,劉芒沒有見到東天王的身影。
今天是北倉的學員出勤做飯,負責排班的林強特地叫他們給劉芒燉了一盅雞湯。
因為他知道了東倉的女孩在下午來過,隱約猜到了晚上劉芒可能會有好事。
劉芒小口啜著熱氣騰騰的雞湯,把正在跟其他貼身小弟宣布今晚出去樂一把的林強叫到身邊坐下說:“跟我談談其他三個天王的資料,尤其是東姐的。”
林強一聽就來勁了,他眉飛色舞道:“芒哥,這事你問我就對了,我天生就是做記者的料,最喜歡打探收集各路消息。唉!隻可惜我家裏窮,讀到初一就輟學了……。”
劉芒咳嗽了一聲,斜乜了他一眼道:“講重點。”
林強這才意識到自己在講廢話,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湊近劉芒用嘴努了努南倉用餐區域的那個小平頭說:“南天王,本地人,名叫郝猛,以前參過軍,退役後幫有錢的老板做了一年的打手,後來因為一次逼債割掉了欠債人的鼻子,坐了兩年牢房,出獄後來了這裏。”
劉芒心想:怪不得這廝整天一副軍人的打扮,原來是個退役兵。
林強察言觀色,看見劉芒頗感興趣,於是接著說道:“他經常跟自己的小弟說,當年參加特種大隊選拔時要不是不小心崴了腳,也當成了特種兵,所以他經常以兵王自居。”
劉芒心裏冷哼了一聲,不再關注這個基層退役下來的小兵,用下巴朝西倉的那個胖子點了點說:“西天王,又是什麼來路。”
林強原本打算就郝猛再評頭論足一番,聽到劉芒提起西天王,立即話鋒一轉說道:“西天王,鄰市金華市人,名叫焦玉福,佛爺出身,進出拘留所如自家後院,年輕時浪蕩江湖學過一些把式,有真功夫在身,你別看他整天笑眯眯的,其實性子比起瘋猴來也好不到哪去。”
劉芒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接下來說說東姐吧!”
他把東天王留到最後詢問,是因為他最關心這個問題。
誰知林強臉色立馬就蔫了下來,他小聲說道:“我隻知道東姐本名叫做陶豔紅,其餘的就一概不知道了。”
這個問題的答案沒有出乎劉芒的意外,陶豔紅明顯是龔亮安插在這個學院的心腹兼情人,與其他人沒有太多的交集,而其他人也不敢輕易靠近她,身份成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不過今晚自己倒是可以親自打探一番。
至於能否與陶豔紅發生點什麼,他倒是沒抱多大的希望。
但劉芒畢竟是個男人,還是個荷爾蒙分泌過剩的小青年。
即使他心裏再怎麼把持,腦海裏都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陶豔紅那火辣誘惑的身體來。
吃完飯後,林強一再相邀劉芒今晚忙完後出去唱KTV,然後吃宵夜。
劉芒不勝其煩,又不好斷言拒絕林強的好意,最後隻得跟他互換了手機號碼。
林強拍著胸脯說絕對不會來電騷擾劉芒,互換號碼隻是為了讓自己更好的第一時間收到劉芒的指示。
對於林強的賣力過度,劉芒隻得表示無奈。
究其原因,自然是林強想好好攀附著劉芒這棵大樹,在二哥的位子上坐下去。
其實更主要的是,劉芒比起摳門的蘇海大方,比起陰狠的瘋猴磊落。
所以林強等一幹小弟,是打心眼裏欽佩劉芒,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