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0
我們站在了斜坡的最頂端,遠處的天邊可以看見一片白皚皚的雪山山脈,山脈的底部被綠色淹沒,從遠方一直蔓延到我們到腳底。
陣陣涼風襲來,仿佛是來自天邊連綿的雪山山峰。
筠玲站在我的身邊,用紙巾擦拭著順著我臉頰淌下的汗水。
我接過筠玲手上的紙巾,自己胡亂地抹了幾下臉,眼睛無意間掃過筠玲的胸部。
筠玲的胸口因為緊貼著我的背,連同我背上的襯衫一起被汗水打濕,突兀地呈一片深色的半圓,在衣服下,能夠若隱若現地看到她內衣的輪廓。
“我已經休息夠了,讓我自己走吧。”筠玲說道,發現我的眼睛似乎在看她已經濕透的胸口,臉微微一紅,連忙轉過了身去。
鄭曉拿著指南針,大致在紙上記下了地形後,皺著眉頭望向那天際若隱若現的雪峰。
“可以走了。”鄭曉將指南針收進了口袋裏,對我們說道。
於是我們便繼續動身。
腳下荒茫的土地上隻剩下灰白色的岩石,被烈日烤的燙手,散發著陣陣肉眼可見的熱浪。
往前又走了有三百多米,地勢開始降低。
茂密的雜草漸漸從兩邊彙攏,掩蓋住了裸露的岩石,樹蔭再次從兩旁彙聚,枝葉遮擋住了頭頂炎熱的陽光。
這一帶草很矮,隻能沒過鞋子,但是草叢中野花卻異常的多,五彩繽紛地散落在草叢中、樹根下。
又走了一會兒,周圍的野花越來越多,仿佛世界上所有的花都聚集在了這裏一樣。
緊接著,道路旁的樹漸漸向兩旁散開,敞開了一個十米左右寬度的過道。
繼續前走,道路越來越寬敞,最終,我們來到了一片花海。
樹木向兩邊延伸,圍成了一個寬闊的近圓形的空地,然後又在遠方彙聚,將這片花海包裹在其中。
漫地野花將我們埋沒其中。
風吹來,這片花海便泛起一層又一層的波浪。
“好美啊......”筠玲感歎道,俯身采下腳邊的一朵藍色的野花,放在鼻子旁輕輕嗅著。
蒲公英白色的種子在空中飛翔,花海中,其中還有許多不知名的蝴蝶來回穿行,偶爾有鳥從頭頂上掠過萬裏無雲的晴空。
陽光照射著花瓣,空氣泛著微微的清香,伴隨著遊絲一般的微風緩緩飄散。
筠玲如同一個美麗的精靈一般,在花海的襯托下格外美麗動人,陽光灑在她的頭發上,如同給她披上了一層潔淨的白紗。
本就有花季少女一般純潔容顏的她,在這美麗的花海中,顯得更加純潔。
我沉浸在眼前的景象之中。
一盤的鄭曉又掏出了指南針,看了一眼天空後,又在紙上記錄了一下。
我們一行走到了附近的樹蔭之中。
筠玲和她的哥哥坐在一起,他的哥哥表情十分冷淡。
一路上也沒有聽到這個冷淡的男人說過什麼話,若不是他偶爾出現在筠玲的身邊,估計我已經忘記了這個男人的存在。
雖然沒有看見過筠玲和她哥哥說過什麼話,但是平時性格活潑開朗的筠玲,一旦在她哥哥身邊,就會變得十分沉默,與之前判若兩人。
我從背包裏拿出四個野果,分給了鄭曉、筠玲和她的哥哥各一個。
鄭曉接過了野果,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塞進了自己的嘴裏大口嚼了起來,然後從他自己的背包裏拿出了一瓶純淨水,擰開瓶蓋猛灌了一口。
我獨自找了附近一棵大樹,靠著樹幹坐了下來。
這裏的草十分柔軟,當我坐下壓在上麵的一瞬間,草便輕輕低彎下,將柔軟的莖葉托住我,讓我有一種自己正坐在軟墊上的錯覺。
森林中的草分為兩類,一類十分堅硬,有鋒利的鋸齒;另一種卻很柔軟。
城市綠化帶中的草又短又硬,像針紮一樣,坐在上麵,草尖會穿過褲子的縫隙,直紮進肉中,就像在做針療一樣難受。
我打了一個哈欠,隨便找了一塊草坪便躺了下去,猶如躺在席夢思上一樣舒適。
漫過臉頰的草莖遮住了一部分從天空灑下來的陽光。
我閉上了眼睛,感覺昏昏欲睡。
.....
一片朦朧的感覺籠罩著我全身。
......
不安...
身體仿佛散架了一般疼痛......
還有那柔軟的...危險...
猛然間一股無法抗拒的重力感將我從這種虛幻的感覺裏拉扯了出來!
耳邊仿佛聽見支言碎語......
“許鐵蕭!喂!”
“鐵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