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啦,嗚啦!
這個時候,村落的機耕路上,遠遠地傳來了警笛聲,卻是派出所的警車來了。
剛才,人們攔下了那個騙子後,就有人報了警,派出所的民警終於趕了過來。
那個假道士和他的美女助手,被押上了警車。不過,他卻如釋重負,原本如喪考妣的神情,也總算舒緩了些。
進警局雖然要被拘留甚至會被罰款,但是,比起落在村民手上,被人打斷骨頭,那可就是好得太多了。
說實話,騙子不怕警察,卻最怕那些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村民,行騙被拆穿,打得鼻青臉腫隻是小意思,被人敲斷骨頭,那都算是輕地。
一場鬧劇落幕,在外圍觀的人們也漸漸散去,屋裏隻剩下了喬家人。
喬正陽把老父老母介紹給了張橫,時間也已是晚上六點多鍾,就準備酒菜,招待張橫和劉健男等一眾人。
“喬伯父,吃飯不急,我還是先去看看偉君大哥。”
張橫擺手,他現在對喬偉君的病情也是非常的好奇,隻是,直到現在為止,仍沒有看到喬偉君露過麵,所以,想先看看他再說。
“好的,好的,張橫,那太辛苦你了。”
喬家人也是巴不得張橫先看看喬偉君的情況,不禁一個個喜出望外。
當下,一眾人領著張橫,向裏屋走去。
喬家的房子是建了很多年的老宅了,中間一個堂屋,兩邊各有一個廂房,堂屋後還有三間輔助房。喬偉君就住在後麵的一間輔助房裏。
天色已暗了下來,老宅裏的光線顯得更加的昏暗,整個房屋都有種陰森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不過,老宅大多是這樣,因為年份久遠的原故,建築材料都已開始有些腐化,所以,房子裏充滿陰暗潮濕是很正常的現象。
然而,腳步踏入後麵的輔助房,張橫的眉毛卻是微微地蹙了起來,心中咯噔一下:“好濃重的陰煞之氣,看來,喬偉君的病情,還真與陰邪之物有關。”
心中想著,前麵的喬偉娜已推開了房門:“大哥,我們來看你了。”
屋裏的光線更暗,但張橫卻仍是一眼看清了裏麵的情形。房間的擺設很簡單,除了一張床外,就隻有一把椅子和一張簡易的木桌。
在靠西邊的床上,一團黑影蜷縮在床上,嘴裏似乎還喃喃地在咕嚕著什麼。隻是,因為那人說得太含糊,在場的眾人,卻是誰也沒聽清他說的是什麼話。
但是,一看到床上的那人,張橫的心頭不由一震,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床上的那人,簡直隻剩下了一張皮包骨頭,嶙峋瘦骨的身形,完全就象是一個衣架子,枯瘦的都不成樣子了。
仔細看去,他抱著雙膝,把頭埋在雙腿間,看到有人進來,似乎非常的驚恐,整個人都有些瑟瑟發抖起來。
“哥,我是娜娜!”
喬偉娜的俏臉已籠罩上了一層悲色,輕聲呼喚著,慢慢向床頭靠近,眼眶裏已是盈滿了溫潤的淚水。
看到哥哥這副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模樣,喬偉娜的心如刀絞,每次進這個屋,都讓她禁不住流淚。
喬正陽和胡雅芬兩人的神情也頓時黯然了下來,臉上現出痛苦的神色。
以前在村裏人人羨慕的偉君,當年村裏唯一考上大學的天之驕子,現在卻是成了這副模樣,做父母的,確實是悲痛之極。如果可以,他們願意替換兒子生這個怪病。
心中悲痛,喬偉娜和喬正陽夫妻,目光都迫切地望向了張橫,眼神中滿是懇求。
張橫此刻的神情也是無比的肅然,正目光灼灼地打量著床上的喬偉君,眉頭卻是緊緊地皺了起來:“看來,偉君大哥的情況還比較複雜!”
張橫心中暗道。在天巫之眼超凡視野中,他洞察到了喬偉君頭頂的三花聚頂,不僅本命氣運一片灰暗,甚至代表宅地氣運的光氳,也隱隱有血色透出。這也就是說,他的病情,不僅是因為本身的問題,更有宅地的衝煞。
望了半晌,張橫微微點頭,心中已是有所了解。他轉向了喬家三人:“喬伯父,喬伯母,娜娜,偉君哥的情況我已了解了,我們先到外麵再說。”
“哦!”
三人盡皆一怔。他們看張橫連喬偉君的脈都沒摸一下,也沒給他檢查身體,怎麼就已清楚了病情。
難道他已看出偉君的病情不好治嗎?一念及此,三人的心都不由一沉,神情也變得失望起來。
等來到了外麵的堂屋,氣氛卻是變得有些凝重,所有人的目光都凝注到了張橫身上,等待著他的說明。
“偉君大哥的情況,有些複雜。”
張橫微一沉吟,終於開了口:“他不僅有本身命理造成的問題,還有宅地氣運的衝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