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慎言。”謝眠隻是冷冷的答道,便再不說其他言語,這讓川穹微微側目,自家尊主怎麼這麼好說話了,麵前這人有什麼特別的嗎?皮相倒是算得上舉世無雙,一言一行卻是吊兒郎當。
燕文棲聽見此話,笑了,這人好像有點有趣呐,不計較她的滿口胡亂言語也就罷了,難道前不久的搶花之事也忘了嗎?注意到對方屬下在觀察自己,臉瞬間笑成一朵花似的,認真地問:“你這麼仔細的看我,是不是因為我太好看了。”說話時眼珠子轉了轉,整個人都靈氣起來。
謝眠瞧見此刻的燕文棲,眼神微黯,往身後瞥了一眼,川穹連忙低下頭,往後麵退了一點,拘束的站著,媽呀,這哪兒來的禍害?!
而燕文棲是沒打算從他嘴裏聽到回複,又繼續看著眼前人。那天在幻雪山時,完全沒心思去看這個拿她花的人,隻知道搶了就快走,餘光中隻恍然看到這人的麵具,實在記憶深刻。現在想想,實在是看著這麵具礙眼,便想伸手去揭,暫時也沒想到禮貌不禮貌的問題,隻是還沒伸到臉龐,就被抓住了手腕,手心微熱,觸及升溫,那一刻,她好像聽到了誰的心跳。
“閣下,不可。”隨即放開,燕文棲也不尷尬,順其自然地把謝眠桌上的一盤葡萄端走了。白芨覺得沒臉看了,默默退下。川穹則滿臉驚詫,剛剛那人是想去揭尊主麵具吧,重要的是尊主居然不計較,他覺得尊主對這人太容忍也太寬容了吧。謝眠看見不說話,偶爾看看大廳的拍賣品,好似沒有感興趣的,就自己品茶,旁邊的人安靜了一會兒又開始說話,
“我說,我們好歹是有過兩麵之交的人,總不能一直閣下閣下的叫吧。”
謝眠沒有說話,看樣子是在等下文。
燕文棲繼續說著,“本公子叫涼七,燕國人士,嗯,你可以喚我阿七。”說完還撩了一下頭發,故意眨了眨眼睛。她覺得呢,這也不算欺騙吧,畢竟前世的名字也是她的名字啊。
“謝眠,臥雪眠霜的眠。”
涼七仔細品味了一下這話,覺得頗有意思,可能是覺得互相交換了名字,這關係也就近了,又開始不知死活的去招惹人家,“謝公子,你為何總帶著麵具呢?難道是真容不能見人?”
被問話的謝眠喝茶的動作微緩,但沒有立即放下茶杯,待喝下一口茶後,又慢條斯理的放下茶杯,才來回答涼七的問題,“涼公子,我與你熟嗎?”
“叫涼公子就太見外了吧,阿…”話沒說完就被打斷,涼七覺得她的脾氣真是太好了。
“涼公子”
“哎,我們很熟。”回答得那叫一個底氣十足。
“那你可知我是何許人也?家住何處?父母是否健在?家中可有兄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