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契子(1 / 2)

一個年邁七十的老婦,呆呆地坐一棵古樹下,靜靜地對著一棟野生叢生,破敗不堪的土房麵前發呆起來。這期間老婦,像是在憶起從前的某一些傷心或者快樂的事情。一會,哭得很傷心,一會,又“咯咯…”地笑得很開心。

突然天空中烏雲密布,雷鳴電閃。眼看著就要有一場暴雨降臨,這座既優美又不失風雅的小鎮上。“轟”的一聲,一道細小的雷聲在老婦耳際響起,隻是老婦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細毫不動地坐在古樹之下。

這時從遠處走來一個與老婦年齡相差不多的老者,看到自己的媳婦安閨來又跑來這老房前思舊,無奈地搖了搖頭,訴道:“老太婆!你怎麼又來這裏了!這就是一棟破房子嘛!現在快要下暴雨了,快跟老頭我回家吧!”從他的話裏不難看得出來帶著一絲寵溺。

安閨來這才慢慢地有一些動靜,看向自己的老伴蕭治翰不甘示弱地道:“這是我的老娘家,又不是你家的,老婆子我怎麼就不能來了。不就是一場毛毛小雨嘛!有什麼好急的。又不是去投胎。”說著“嘣”一聲,又一道雷電從安閨來上空中打過來。

蕭治翰在那道雷還沒打響之前,忙地走快了幾步,跑到安閨來跟前,像母雞護小雞那般,把安閨來緊緊地抱在懷裏,預防那道雷電一不小心就會降臨到安閨來頭上一樣,護著。

安閨來雖然從小就習慣了這樣的雷聲,隻是還是被嚇得半死,也一樣緊緊地躲在蕭治翰的懷裏,不敢出來。

等雷鳴過後才開來,蕭治翰才把安閨來輕輕地放開來,指剛剛雷鳴的地方,笑道:“聽聽!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要打你了。再說了,你家不就是我家嘛!都老夫老妻了還分得這麼細幹嘛!”

安閨來聽著老伴蕭治翰話裏話外的指控聲,這才從剛剛對雷聲裏緩過來,不滿地瞪了一眼蕭治翰反駁地道:“瞎說!老天爺是對你這老頭看不過去,想要劈你才對。”

“好好好,老天爺是看我不過眼,想要把我這老骨關給劈死了,老太婆這樣你滿意了吧!滿意咱們就趕緊回家去,不然等下你兒子打電話過來,找不到咱們又該急了。”蕭治翰邊點著頭,邊說道。

安閨來在聽到‘兒子給打她電話’時,才沒有與蕭治翰再議論那雷電是來劈誰誰的。隻能乖地跟在蕭治翰後麵,走上回家的路,嘴裏卻是小聲地低咕道:“別人做父母的都是管兒子的,怎麼我老了反而被兒子管著了。”

蕭治翰人雖老,耳朵卻還是可以聽得清楚,安閨來所低咕的事情。這話他都不知道聽了幾百遍了,卻還是忍不住像以往一樣,白了一眼安閨來,沒好氣地道:“還好意思說,誰讓你這麼讓人操心呢!也不知道懂不懂害臊這個詞。”

“你才不知道害臊”,安閨來氣不過,狠狠地捏了蕭治翰一把,又氣衝衝地向老房這邊返了回,嘴裏還不忘氣嚷嚷道;“我不回去了,居然敢說老娘我不知道害臊。哼!”

才走兩又一道閃光伴隨著“嘣”的又一聲雷響!蕭治翰急忙向安閨來返跑過來,抱到懷裏護著,雷電打下來的時候,安閨來這次很是明顯地在蕭治翰懷裏打了個冷戰。心細如蕭治翰的他也感覺到了懷裏的老伴在怕害,於是用他那雙長滿老人斑的大手把安閨來抱得更緊了。

等雷聲消失了,這才低下頭來望向懷裏的臉色不太好的安閨來,滿臉關心地道:“老太婆!有沒有被嚇到吧!”

安閨來心有餘悸地把剛剛被雷聲升起的那一股害怕壓下去之後,老實地點了點頭,動容地道:“是有一點!”

蕭治翰拍拍老婦的背上,安慰地道:“不怕老頭子也在這裏呢!咱們快回家吧!回家就不怕打雷了。”也不敢再提先前的事,怕與安閨來鬥嘴,等下那牛脾氣一上來,又弄個不回家的事情出來。

安閨來這次倒也沒有再反驅老伴的話,任由老伴蕭治翰牽著自己那雙皺巴巴的小手,順從地道:“嗯!好吧!”

蕭治翰眼裏這才閃過一道得意,笑道:“走吧!回家咱們去看小乖乖的照片去。”

隻是他的話也剛說完,又一道雷電從天際邊閃了過來“嘣”的一聲。打到和他們距離不遠的那棵古樹上,古樹倒沒有打了,倒了打到了古樹的樹根下旁邊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