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你賭什麼拿手?”走進單間,胖老人往沙發上一坐,笑得好像一尊彌勒佛一般,眯著眼睛盯著陸塵風。
“什麼都會,陪伯父玩玩是沒問題,不過我水平可不怎麼樣,伯父你可千萬要手下留情啊!”
“手下留情?你偷偷摸摸地把我的女兒拐走了,不多贏你點東西,可沒那麼容易放過你。”胖老人從口袋裏掏出了三個骰子,一邊在手裏摸挫著,一邊對陸塵風說,“小子,我問你,你從剛開始見到我的時候就是現在的樣子,也不問我的身份,難道你已經知道了一切?”
“你不是幽若的父親嗎?隻要知道這一點就可以了。”陸塵風不在乎地坐在胖老人的對麵,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說,“哎呀,說實話,裝模作樣實在太累了,剛才這麼一會兒功夫,簡直比跟人大打一場還耗精神。”
胖老人看到陸塵風此時忽然露出的散漫模樣,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臉上的笑意更濃:“在我麵前裝裝樣子,怎麼現在又恢複本性了?不怕我對你不滿嗎?”
“如果我繼續裝下去,你才會不滿吧?”陸塵風倒了一杯酒,放在胖老人的麵前,“伯父,請!”
“還喝?是不是想把我灌醉就可以省下一筆賭資了?嗬嗬!”話雖這麼說,胖老人卻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端起酒就大口地灌了下去。
“哈哈,伯父你真是愛開玩笑,依伯父的賭技,就算喝醉了贏我也是小意思。”
“哼,態度變了,這張嘴可還是很會說話。”
“伯父,我隻是實話實說啊!”
“嗬嗬,滑頭小子,你怎麼突然之間態度就差這麼多呢?剛才在外麵不是裝得挺好的嗎?”
“在外麵,畢竟我們的手下都在看,萬一如此放鬆,你那些看不起我的手下們就多了一個罵我的借口了,為了幽若,我怎麼也得裝下去。可是到了單間裏,隻有咱們兩個,伯父你可不想再看我裝出來的樣子吧?”
“嗬嗬,不錯。”胖老人將酒杯裏的酒喝光,然後把骰子擲進了酒杯,在一陣叮叮當當的響聲中把酒杯往餐桌上一扣。陸塵風看著酒杯中的骰子一陣飛快地轉動,一時半刻竟沒有停下了的跡象。胖老人笑嗬嗬地對陸塵風說:“咱們就賭骰子吧,簡單又有趣,你說咱們是賭大還是賭小?”
仔細盯著飛快轉動的骰子,陸塵風沒有任何猶豫地說:“賭大吧,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稱小呢?”
“好,那就賭大。”胖老人點了點頭,又繼續說道,“賭大小你決定,不過賭資就由我決定,這很公平吧?咱們誰輸了,誰就要老老實實地回答對方一個問題,如何?”
“也好。”
陸塵風才說完,酒杯中骰子轉動的速度就立刻慢了下來,很快就停了下來,三個六點出現在陸塵風眼前。
“嗬嗬,三個六,最大的點數。”胖老人將手裏的酒杯和骰子推到陸塵風的麵前,“雖然你是輸定了,不過你肯定還要再試試吧?”
“輸定了?不一定吧?”陸塵風將骰子往酒杯裏一丟,毫不專業的手法讓胖老人一陣搖頭,可骰子在酒杯中一陣轉動之後停下來,最後的點數也是三個六,“三個六,和伯父你的點數一樣,這樣就算是平手吧?”
“平手?哈哈,小子,看來你是根本不會賭博啊!”胖老人一陣大笑,然後指著骰子說,“小子,我告訴你,雖然大家都是三個六,可仍然是我贏了,因為我是莊家。”
“莊家?”陸塵風愣了一下,隨即疑惑地問道,“為什麼你是莊家,而我不是呢?”
“因為你沒有當莊家的意思啊!嗬嗬。”
見胖老人一副撿了大便宜一般的模樣,陸塵風不禁苦笑著搖搖頭說:“既然這次你是莊家,那麼下一次就要輪到我了吧?一人一次才公平。”
“那可不對,既然我當了莊家,你不能贏我,我就一直是莊家。如果你要想當莊的話,就要在我當莊的時候贏我一次。”胖老人眯起了眼睛,臉色雖然不變,但聲音卻沉了下來,“第一個問題,不知道二十年之後,我該怎麼稱呼現在的陸家二少?”
陸塵風的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胖老人的話他一下子就聽明白了,他是在問自己會不會、能不能繼承陸家,雖然從理智上這個問題很重要,可嶽父見到女婿之後頭一個問題竟然是問這個,而不是問幽若夢的情況,這實在讓陸塵風一陣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