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回憶當全部的女人(1 / 1)

張雅毫不示弱,不卑不亢地說道:“我隻堅持做我該做的事!”

仁顯轉念一想:她對關乎自己利益的事毫不在乎,不能再從這點下手。忽然,他靈機一動說道:“那我換個理由怎麼樣!如果聘請其他的律師,合同會變得更加苛刻,你也不想那些員工受到更苛刻的待遇吧?為什麼不借著成為顧問的機會改變些什麼呢?”

張雅沉默了,在思索著什麼。

仁顯見這番話奏效,趁勢追擊地說道:“作為一個集團的負責人,我必須對所有人負責。如果公司堅持不裁員,會被龐大的勞動力成本壓跨,那時所有人都會失去工作,這是你所希望的?”

辦公室裏一片寂靜。張雅望著仁顯的眼睛,感到那認真而堅定的眼神好像要把人吞噬,不自覺地說道:“好吧!合同修改要求什麼時候完成?”

仁顯沒想到會這麼順利,眼神中盡是征服後的快感。他心中暗想:這個女人原來如此單純,早知這樣剛才何必大費周章。他得意地笑了笑說:“我明天去美國,預計三天後回來,咱們晚上7點在我辦公室討論合同。這是相關內容的文字資料,好好研究一下。”說著,他就把5個大號文件盒擺到張雅眼前。

“好,沒有其他事我先出去了!”

“等一下!”仁顯從休息室內把巧克力拿出來,說道:“帶著這個吧!”

“不用了,謝謝!”張雅吃力地抱起文件盒走出辦公室。

他尷尬地把巧克力放在桌上,無意中撇了眼台曆上的電子表,同時聽到門外傳來文件盒掉在地上的聲音。他出去一看:原來張雅一隻手要按電梯下樓,另一隻手沒拿住那5個大文件盒,結果全掉在地上了。

仁顯鬼使神差地回辦公室穿上外套,拿著巧克力徑直走到張雅麵前說道:“我來撿吧!你把這個都吃了。”

張雅抬頭正好看到他遞到眼前的巧克力。不等她說話,文件盒已被仁顯搶去,手裏的東西變成了巧克力。

他撿起地上其餘的文件盒,走進了剛打開的電梯門。張雅也跟了進來,說道:“我來拿吧!”

仁顯沒有把文件盒遞給她,轉而問道:“你家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張雅瞪大眼睛,意外地望著他說道:“謝謝!我做公交車就可以了。”

仁顯沒有理會她的推辭,眼睛盯著電梯門解釋道:“我不希望員工下班途中有什麼意外,否則公司要承擔責任。這裏是度假區,回市區的車已經沒有了。”

張雅看看表已經快九點,確實趕不上末班車了。她心中暗想:看他剛剛認真工作的樣子,不像是輕浮之人。我打了他耳光,他還能在我暈倒之時立刻加以援手,可見其心胸寬廣。可能中午的事真的是場誤會,我也不能一直斤斤計較。日後工作上的很多事還要與他溝通,我又何必要據他於千裏之外呢?

想到這兒,張雅不再堅持,隨仁顯來到地下停車場。她上車後,聞到一股特別的薰衣草味,感到一絲愜意。她實在已經累到極限,沒五分鍾就睡著了。

仁顯一直專注地開車,直開到市區想問她家地址時,才發現她睡著了。那睡臉竟使他看呆了……

張雅的睡臉恬靜而溫馨,雪白的皮膚上已經多了幾分血色,長長的睫毛搭在眼瞼上,宛如中世紀公主般優雅,可謂人如其名。仁顯看得有些失神:沒想到剛才那個古板頑固、不可一視的女人,睡著時竟是如此的寧靜,令人感到身心放鬆。

他不自覺地卸下所有戒備,享受著這一刻的悠閑。很久沒有這麼輕鬆的感覺了,仿佛所有的壓力、責任都隨風而去,飄到很遠的地方。這瞬間,他不是仁氏總裁,不是仁家長孫,隻是個叫仁顯的普通男人。

忽然,前麵的車停了下來,仁顯趕緊急刹車。副駕駛上正在鼾睡的人被巨大慣性喚醒,有氣無力地問道:“怎麼了?”

任顯立刻收回心神,專心開車。他沒有解釋,隻是問道:“你家在哪兒?”

張雅揉揉眼睛,看下時間說:“現在還早,請送我回學校吧!”

他撇過臉,不解地看著她問:“你不累嗎?”

“不累,五個文件盒的資料,今晚要看完。”

他臉上掠過一抹驚訝:一整天都沒吃飯的人,竟然還想著要看完這五盒資料?這個女人為了工作不要命嗎?他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你不餓嗎?”

對他突如其來的關心,張雅有點詫異,答道:“辦公室有吃的,請在前麵路口右轉。”

仁顯一言不發,仍是直行。

“要去哪兒?”張雅問道。

“這條路比較近。”

這時,仁顯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起後說道:“我知道飛機還有半小時就起飛了,聯係下綠色通道。”同時他腳下猛踩油門,衝了出去。

聽到“飛機”兩個字,張雅眼神中盡是恐懼。她腦海中閃過些許片段,那是她最不堪回首的往事。突如其來的飛車更讓她心驚膽顫,頭上再次滲出冷汗。她立刻緊緊地握住車廂上的把手,不敢打擾仁顯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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